止壯哥兒去。不過遠航能吃這個苦,壯哥兒也一樣能。再者,若是他敢阻攔,怕是他爹知道要罵了。
湯氏有些感嘆道:“世子可真下得了狠心呢!”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孩子小時候多吃些苦頭,對他只好不壞。”嬌生慣養,長得也難成才了。
聽到這話,湯氏猶豫了下道:“夫君,要不,年後讓遠和也習武吧!”
方輝有些詫異,問道:“不是說要讓和哥兒唸書嗎?怎麼就突然改變主意了?”
湯氏搖頭道:“遠和身體太差了,走個幾里就叫苦連天的,哪怕科考也得要有個好身體。”鄉試會試都是要考九天的。若身體太差,怕是得直接暈倒在考場上了。
方輝笑著道:“那年後,我教他。”就怕這孩子,到時候不願意學了。
過了一些時日,湯氏派人送了衣物去軍營。結果,東西原封不動退了回來。
去送衣服的人是阿強,他回來後說道:“二奶奶,大少爺他們說有禦寒的衣物,不用家裡再送了。”要大少爺等他們的衣物穿,人都凍成石雕了。
“他們哪來的衣裳?”兩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厚衣裳。而就她所知,馬氏那邊也沒送厚衣裳去。
阿強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大少爺跟三少爺穿的是嶄新的羽絨衣。”他其實知道壯哥兒兩人穿的衣裳,是花錢買的。不過,他不願跟湯氏說。
湯氏點了下頭道:“既然他們有厚衣裳穿不願要家裡的,那就將這些衣裳送去慈幼院吧!”放在家裡,也是佔地方。
阿強點了下頭。
其實最開始不說湯氏,就是方輝都覺得兩孩子在軍營呆不了多長時間。結果,兩人愣是到了過年才回來。還說出完元宵,他們就得返回軍營。
妞妞一見到壯哥兒跟遠航,就說道:“你們怎麼穿這麼少呀?不怕凍著。”
壯哥兒笑著道:“姐,我不冷。”裡面穿了一件薄棉襖,外面套了一件比較厚的羽絨衣,暖和得很。
握著壯哥兒的手,發現比自己的還暖,妞妞相信了他的話。
遠航瞧著馬氏眉眼都帶著喜意,笑著問道:“大伯母,可是家裡有什麼喜事?”
馬氏一臉笑意地說道:“陳家太太昨日派媒人上門提親了。”
如今家裡適婚的,就只有妞妞一人了。所以,提親的物件不言而喻了。
一聽是自己大姐的終身大事,壯哥兒自然也關心了:“娘,哪個陳家呀?”
聽到是軍中陳參將的次子,壯哥兒將對方的名字記在了心頭。
遠航問道:“大伯母,親事允了嗎?”
馬氏笑著道:“沒呢!得先打聽下對方的底細才成。”妞妞有話在先,婚事得經她的同意。所以,馬氏對媒人說要考慮下。若不然聽了媒婆的一席話,怕是當場就答應了。
壯哥兒與寧遠航說道:“二弟,我們尋個機會見見這個陳家二少吧?”
寧遠航白了他一眼,說道:“急什麼,先查下這人的底細。沒問題,咱再去見他。”若是有問題,也沒必要見了。
過年前一日,湯氏與方輝說道:“夫君,明日我們在哪吃年夜飯?”
方輝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自然是在這裡吃了,怎麼了?”
湯氏神色黯然道:“就怕大少爺跟世孫不願來我這吃。”這話說得比較委婉了,就世孫的態度是絕對不會來香草院吃年夜飯。
方輝再遲鈍,也察覺到壯哥兒跟遠航對湯氏的不喜了。兩人來桐城這麼長時間,都沒跨入香草院半步。只是湯氏身份尷尬,兩人不見也挑不出理來。
猶豫了下,方輝說道:“明日的年夜飯,在前院的正廳用吧!”
傍晚的時候,方輝叫壯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