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吩咐夥計送飯菜入房中,如今已是三日,掌櫃暗自思量當日凌空子來投宿時,衣飾雖不華貴,但只看氣度便不似貧苦人家,一雙手更是細膩白嫩,猶勝女子,一看就屬富貴眾人,但是人總要吃飯的啊,這三日不見,莫非突患重病,想到這裡心裡一寒,立刻叫過一個夥計去檢視動靜。
會試結束了三日,凌空子便在房中修煉了三日,他自己不覺有何,但放在常人眼裡便是大大的不妥了。
那夥計剛在房前站定,凌空子便已從定中醒來。
輕釦門扉,那夥計在外面問道:“客官可有什麼吩咐,如今以是午時,可要用些酒菜。”那夥計也是精乖之人,給他想出個這法兒來。
一聽外面的問話,凌空子就知道壞了,自己在房中一坐三日,在門中自屬正常,便是再常個十倍也不會有人來過問,但在這世俗界卻是極不正常的,想及自己是入世歷練,現在卻是日日修煉,與在門中有何區別,以前的習慣是該改改了。想及此處便向外面說道:“那便請小二哥給我備幾個清淡小菜一壺花雕,也不必送進來了,我一會來外間食用。”
聽小二回報,掌櫃的鬆了口氣,能出聲說明人沒事。
凌空子下得樓來,此時已是午膳時分,店裡各位考生正高聲談論,隨便尋了張空桌坐下。會試已過,一眾考生們輕鬆不少,但是最多的話題還是圍繞著會試這個主題,中與不中已漸成為考生們最關注的問題,所有人都在期待著。
如此閒散日子又過得十幾日,凌空子與店中一眾考生也漸熟絡起來。日日與眾舉子談論時事詩詞,而凌空子之博聞強記,則讓眾人歎服,皆言如此才學今年必可高中,隱為箇中驕楚。
這間客棧住了十多個來自各地的考生,有一來自江州的舉子姓張、名文華,與凌空子恰為同科舉子,知道凌空是同科出身後,表現的很是親近。
日子就在眾考生的期待中靜靜的過去,轉眼已到放榜之日,京城大街行人比往日多了七成,皆向貢院湧去,凌空子所居客棧的考生也大多前去,除凌空子外還有兩人也安坐客棧中,一個是那張文華,另一人則來自巴蜀之地的考生崔雲光。凌空子自房中出來時,那二人早已在樓下小酌,見到凌空子,皆都眼前一亮,張文華已搶先說道:“看凌兄能安坐店中,不急不躁,想必是成竹在胸了。”
凌空子與眾人相處數十日,早已熟捻,聞言只談談一笑也道:“張兄、崔兄不也同是如此嗎,此時尚能閒坐店中小酌,必是智珠在握了,在下就先恭喜二位了。”
“凌兄莫要取笑了,比之凌兄安睡到此刻才起身的成穩,我等實在難及啊。”卻是一旁的崔雲光說話了。
“崔兄原是在繞著彎的編排凌某啊。”凌空子邊走邊說。
“凌兄勿怪,這崔雲光自來言語無忌,卻是無甚惡意,凌兄既來,便一起來小飲幾杯。”張文華說完已招呼店家,再添碗筷
三人在店中小酌,談些詩詞,到也逍遙快活,酒性正酣,一個店中夥計大呼小叫的奔進店來。
大聲的向掌櫃說道:“劉掌櫃,咱們店裡住的客官有四個中了,還有一個頭名一個第三呢,這下咱們這客棧可要出名了,哈哈。”的眼光掃動間,忽看見坐在一起的三人,仔細看了一下,又向三人所在奔來。
“恭喜三位老爺,賀喜三位老爺,張老爺位中一甲頭名,凌老爺一甲第三,崔老爺二甲第七。”那夥計興奮的向三人報喜。
“當真。”聞得自己高中頭名張文華立時激動的站了起來。
“確確實實,小人決計沒有看錯。”
“哈哈哈,看的好,看的好,有賞。”說著從身上摸出一錠銀子,順手賞出。
把那夥計高興的眉開眼笑,連聲的謝賞。待凌空子與崔雲光也賞過他的報喜之舉後,那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