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自己,惹怒了鬼帥,必教你這老兒不得好死。
亡月見這小鬼不過是仗著件魔道寶物,便在自己面前囂張,不由得感到幾分可笑,當下說道:“兀那小鬼,休得用那虛言恐駭,你家老祖縱橫天下之時,你這小鬼還不知在哪家作人呢,此刻不過仗著件魔道寶物,便在老祖面前猖狂,莫不是以為老祖便制你不得麼,惹的老祖興起,一把陰火便將你那小小修為化做虛無,再將魂魄拘來鎖在老祖的聚妖幡上,叫你日日受那陰火煉魂之苦,如今老祖要你帶路,拜訪一下高鄰,乃是你天大的造化,你莫要不識抬舉,如此你可明白!”說著陰火騰起百丈高下,火網一收,便將那陳橫小鬼裹在期間。
那小鬼陳橫在鬼帥帳下,自來驕橫慣了,便是牛頭馬面、黑白無常等地府陰神,平日裡相見,也是看在其是鬼帥親衛的份上,讓他幾分,若要論及修為那是不入流已極,此刻被亡月老祖的地陰火網拘住,只嚇的亡魂大駭,方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這世間兇人的面前起不得半點作用,再見那“魍魎血魂袋”竟隱隱有被破去的跡象,當下哪敢再放厥詞,急急出聲相求,請老祖念其無知,饒恕冒犯虎威之罪。
亡月老祖見這小鬼已是屈服,便也不為己甚,心念一動,便收了地陰火網令其帶路。此時那小鬼陳橫見了亡月老祖的兇威,脫身之後那敢說半個不字,唯唯連聲,請老祖解了法術方好起駕冥府。
亡月聞言,不過是哼得一聲,向那威勢大展的聚妖幡射出幾道黑芒後,只見的幡上精怪之像猛的漲大不少,有幾個竟然躍出幡外,當空盤旋,一時之間,只聞獸吼猿啼,鬼氣森森,將這被亡月以禁法封住的空間,攪得宛似惡鬼界一般,如此神通威勢將那陳橫嚇得心膽懼裂,跪伏餘地,對著亡月老怪連連叩首。見那陳橫懼怕之態,亡月再將燭龍神杖一引,瞬時,只見那四散神光凝成一道,竟在眼前開了條通道出來,期間漆黑一片,卻又不時閃現幾點幽光。
那陳橫乃是地府小鬼,見了那通道,只覺得陣陣陰氣傳來,且純正無比,絕非世間陰魂駁雜之氣息,竟是直通地府,見這兇人竟能於人間開出地府通道,這陳橫方徹底死了向亡月老祖報復之心,如此神通,便是大帥帳前的五方戰將亦是不能,或許幾可比擬大帥的神通了。
是以待亡月老怪臉色稍平,方戰戰兢兢從地上爬起,行至亡月身前恭恭敬敬說道:“小魂不知老祖神通,適才多有冒犯之處,祈請老祖看在小魂適才不識老祖威名的份上,饒過小魂冒犯之罪。”說完又自叩頭不已。
亡月見終是將這小鬼攝伏,便也不多做言語,擺擺手示意那小鬼在前引路,當下這兩個妖物鬼類,一前一後沒入那幽暗漆黑的通道之中。
人間去幽冥地府的距離不好以長短來說,道行深者,彈指間便可以抵達,道行淺者,行得許久也是不知其方位,若是凡人,那便是永遠也是無法去得,靜待百年之後,自有地府引神前來引至地府陰司之中,據其所行善惡,判其禍福,看是投於富貴之家,還是化做牲畜,亦或是打入十八層地獄受盡無窮的懲罰,還有那些心地良善功德無邊之人,或是直接昇天為仙,永享仙福,或為城隍土地保一方平安,受一方香火。
亡月修為高深,所持之燭龍神杖更是幽冥中的聖物,是以那神光開出的地府通道,瞬間便已達九幽之下,如此神通看的得那小鬼陳橫暗自咋舌。當下再不敢有絲毫怠慢,一路向前,引著這兇人向鬼帥寶帳而去。
且說凌空又是數日不見亡月歸來,心下不免有些訝意,然自己心神不動,想必不會有什麼大事,不過終是覺得不妥,當下放出神識檢視,卻在京師百里外探得亡月的氣息,所處之處皆以禁法封閉,凌空想來必是這老怪在修煉什麼功法,是以查探一番之後,便不去打擾,想著等這老怪收功,必會自己歸來。卻不知,此刻亡月老怪已是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