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從新找一隻幼年冰噩也能夠達成我的目標,但先不提重新啟動祭壇這個難度,就算獲得了冰噩,那漫長的成熟期我也等不起,等冰噩真正成熟了,我恐怕也不需要它了。
我的邀約在一段難熬的沉默之後,得到的,卻依舊是艾琳苦澀的拒絕。
“我很疲倦了,也缺乏戰鬥的意志,我這樣的狀態,肯定會拖你的後腿。”
對於戰士來說,缺乏戰鬥意志等於死亡,我又怎麼會不知道這點,一心求死的戰士遲早真死,即使知道艾琳能夠增強我的即戰力,我也從沒有嘗試過打擾她的休眠,但現在,除了她以外,我找不到任何的辦法能夠在絕境中救下我期望保護的人了。
“幫幫我好嗎?我需要你的力量拯救同伴。”對於已經心若死灰的人,說道理貌似很難說不通的,那麼,就試試談感情,說說現實吧。
“沒有你的幫助,不僅我會死,嵐之血脈的最後繼承人也會死,那麼,和冰噩一族的契約也徹底斷絕了。好艾琳,不管是考慮我們童年時的交情,還是冰噩一族的未來,都請幫幫我吧,騎士精神中可沒有見死不救啊。”
“果然還是那個卑鄙的臭羅蘭。”
是的,很卑鄙,但我知道如何說出讓對方無法拒絕的話,真正的騎士是無法無視別人的求救的,而那人更是一貫如此的吃軟不吃硬,而作為他共享靈魂和記憶的半身,艾琳也無法無視我的請求。
“再說了,大概過不來多久,那人就會返回主位面,你不想當面問問他為什麼做出那樣的選擇嗎?為什麼明明做出了選擇,卻拋下了你。”
“。。。。。。。我知道,我早就想通了,在他眼中,愚蠢過時的騎士精神不足以給他復仇的力量,被自己信任的人類背叛讓他絕望傷心,兄長的犧牲讓他誓言向這個逼人絕望的世界復仇,所以,他做出了選擇。拋下了一切,回應了深淵的召喚,進入了地獄之們,期望能夠獲得復仇力量。”
“那個笨蛋一貫走極端,但你不想當面問問嗎?問問他現在過得怎麼樣,是不是在深淵被人揍的哭鼻子了,是不是經常想家了,是不是後悔丟下了你。。。。。。。。。丟下你。是不是怕自己的墮。落汙染了你!”
“卑鄙,卑鄙,卑鄙,卑鄙。”顯然我最後的問話擊中了對方的軟肋,艾琳很有些氣急敗壞了。
氣急的小女孩罵街也沒有技術含量,詞彙量極度貧乏的她只會反覆重複“卑鄙”,這大概是她記憶中最惡毒的詞了。
幾百歲的小女孩?從冰噩之卵被孵化到再度沉睡不到十年,即使有共享的記憶和知識,十年不到的人生經驗,不是小女孩是什麼。
不過。我似乎低估了小女孩的怨念。
“羅蘭殿下,你不是一直找嘲笑騎士美德中的守護和犧牲嗎?卡文斯殿下信奉的嵐之精神更被你當做笑料。依你的性格,面對不可能戰勝的絕境,不是應該理智的放棄那些棋子儲存實力,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選擇被自己唾棄的守護之道。”
是的。艾琳就是卡文斯的冰噩,這個幼小的靈魂被卡文斯養育的和他自己一樣木頭腦袋。不過。漫長的沉睡,讓時間還停留在三百年前的她,卻還把我當做那個年幼的聖騎士王子。
“當年我居然是這麼想的嗎?不過,還真是像我說出的話啊。”
無奈的感嘆沒有必要,既然她問出這樣的話,我就知道她已經心動了。
“。。。。。。。當年我的確自持傲物。但最後依舊一敗塗地,如今我回到了原點,卡文斯反而走了我的老路,所以。我打算阻止他。艾琳貝拉,和我一起來吧。我瞞了你們不少事,契約後,你可以自己看的,若覺得不滿意,再解約就是。”
從木劍中默默地滲透出的白光,就是艾琳的回答,從我開始邀請那刻,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