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旭上了車,坐上了車子開著車子直接離開了,我注視著張東旭離開的車子很久在突然的看向下車走來的慕容燼。
慕容燼的臉上是淡然的表情,剛剛的事情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勝過一樣,走過來的腳步是那樣的沉穩平靜。
阿靖轉身走到了我的身後想要推我,慕容燼卻抬起手示意阿靖別動,阿靖因此放開了推著我的雙手,退後了幾步。
我看著慕容燼一步一步沉穩的靠近,站到我面前伸手將我的身體摟在了懷裡,將我的頭貼在了他柔軟的內衫上。
“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是為了我,慕容燼大可不必了。
“為了你。”慕容燼的聲音沉沉的,像是一塊石頭壓在了我的心口上,久久我才抬起頭注視著慕容燼,慕容燼卻只是淡漠的表情斂下了眼睛,勾起唇似笑非笑的樣子。
春天的份吹來了繼續暖意,慕容燼很久才放開我,低頭問我:“哭了?”
我沒說話,慕容燼抬起手在我的發上揉了揉,轉身問阿靖:“白浩凡過來了麼?”
“在路上。”阿靖很快回答。
慕容燼沒說什麼,轉身繞到了我的身後,推著輪椅一邊走一邊說,說起了這三個月來有關於張東旭和姚靜雅的事情。
“你出車禍的那天是東旭抱著你進的醫院,在醫院裡一直的守了你十六個小時,只是即便是這樣我也不能夠原諒靜雅所犯下的錯誤,和東旭所有過的疏忽。
你的雙腿傷的這麼重,責任一半是在靜雅那裡,另一半是東旭。
如果是別人我我不會留下任何的情面,他們不會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但是——”慕容燼突然的頓住了說話的聲音,我沉沉的呼吸著卻沒有轉過頭看一眼慕容燼。
“昨天醫生告訴我,我肺葉上的癌細胞已經擴散了全身的沒一個地方,要我隨時做好心理準備,我的生命可能會提前終止。”慕容燼的聲音很淡很淡,讓人一點都聽不出來這是一個生命已經宣告終結的人說出口的話,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加的心疼,更加的捨不得。
我一動都沒有動過一下,一雙眼睛無神的注視著前方的路,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靜雅的背景不單純,有我在她都敢明目張膽的對你下毒手,要是我不再了,你就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
靜雅的存在對你而言始終是一種威脅,我不會在給靜雅機會傷害你,只是有時候想與做是兩回事,對靜雅我始終心存著一絲不忍。
對你我從不需要解釋什麼,但我想讓你知道我必須找一個人能夠牽制靜雅。”慕容燼停下了雙腳,許久才轉身到了我的面前,看著我說:“在我面前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把你交給東旭,另一個就是把你交給何家。”
“所以你選擇了張東旭?”淚眼婆娑的我早已經說不出話了,沙啞的聲音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我知道慕容燼是聽見了。
“我選擇了他們兩個。”
“所以你要讓張東旭接管何家?”是為了我以後可以有所依靠?
慕容燼沒有回答,抬起手給我擦著臉上的淚水,站起身轉到了我的身後推著我一邊走一邊說:“你雖然適合家的人,可回不回去還是要你自己來選擇,至於東旭——以後你自然會明白。”
慕容燼在沒有解釋什麼,推著我在醫院的門口走了很遠的一段路。
我臉上的淚水乾枯了,心也變得平靜了,連會想去剛剛張東旭和慕容燼的那些話也變得釋然了。
慕容燼要走了,卻走的不放心,因為深知道姚靜雅不會放過我,所以才自作主張的想要為我以後的路鋪的平坦一些。
慕容燼這種男人我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是慕容燼看的太透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