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暈厥了過去。
現在,又見老者。他手裡是提著送飯的籃子的,又到晚飯的時間了嗎?這些人對自己這般折磨,卻一點也不缺自己吃喝,看來,不想讓自己死是真的。
見到漫修的老者同樣非常驚訝,中午時分,他不是還被吊著的嗎?他的腿不是昨夜裡就被打折了嗎?怎麼,能在門口見到他……可隨即,門旁滿胸口都是血的先生再次讓老者驚訝,是他殺了先生?
“走吧,我許諾過你,有朝一日我能離開這裡的話,一定也帶你走。”
老者的瞳孔瞬間放大,眼神中帶有著無限的矛盾,之前以為漫修是為安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想不到他還真要履行諾言……可是,進了這地下密室的人還能活著出去?二十年了,他沒見過一個!
“你不想親眼見見你的兒子嗎?人生還有幾個二十載?”
“我叫劉望,我的兒子,叫做劉霄。”
漫修驚得半晌沒有說話,這老者,居然不是啞巴。而劉霄,漫修的腦海裡過了很多個名字和身影,獨獨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謝謝你給我的承諾,但我不會出去的。這是我應受的懲罰,我沒有臉見我的兒子。但是,如果你能見到他,請將這衣服交給他。如果,他還能念我這個沒用的父親……”說著,老者便推開漫修早已不算威脅的雙手,將外衣脫下,披在漫修的身上。
“穿著我的衣服出去吧,你也知道,這裡層層把關,你這樣出去,比登天還難的。”
“這……”
“孩子,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沈大人和先生為何要這般對你,但你比我的兒子還小,我不忍你和我一樣在這裡被囚禁一輩子,能走你就走吧。你不用管我,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做過一件不可挽回的錯事,我要用一生來償還這個錯誤,這,就是我的命。出門一直向北走,就能出去外面那個迷宮了,這是鑰匙,以你的身手,幾個守衛應該不在話下的。”
漫修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感激?亦或是難過?老者的這般堅持,會不會過於固執了呢?一件錯事?誰人又無過呢?漫修還想再說些什麼時,卻見老者早已俯身祁天晴的身旁,冷冷的傳出句,“你再不走,他恐怕就必死無疑了。”
祁天晴!漫修趕忙穿好了老者的衣服,扶起天晴,拖著傷腿,一步步向外挪去。
“等等!打暈我!”
內疚感油然而生,他承諾過要帶老者出去的。可沒想到,是這種情況下。他沒有信心帶老者出去,甚至,沒有信心自己也能出的去。只是,只是為了祁天晴……他不得不博一次。
漫修出手打暈了老者,攬著祁天晴毅然朝石壁外的北方而去。
且說這迷宮雖然層層把關,但每個關口只設一個守兵,只有最後一個關口才設有兩人。關口與關口之間間隔較大,也不相往來,著實給漫修提供了機會。因此,一路上,行路雖是艱難,但因有老者的鑰匙,祁天晴和自己的偽裝,還有毒針和功夫的相助,也算是順利。
終於,到最後一個關口了,漫修遠遠的望見了來時門口處那傲立松柏之上的雄鷹圖,和那站的筆直的兩個守兵。只要過了這一個關口,就是沈韓所居的內院。這沈韓並無妻兒,因此來這內院最多的便算是他的義子沈雲城。而沈韓喜靜,早早又立了規矩,如若不是因為將軍和小姐的事情需要稟報,他不尋沈雲城時,沈雲城是不得主動來尋他的。連沈雲城也不常踏入的內院,便成了他練功的絕佳之地,同時,還有這地下密室入口的所在之地。
只要出了內院,再出外院,再想辦法先生的住處,尋到先生口中所說的起死回生之藥,便能救祁天晴了。
這條路線剛剛在密室中時,便在漫修的腦中形成了,雖然也知要辦到這點十分困難,但這是眼下唯一能救祁天晴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