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拿你的高標準要求別人,我可不想成為你這種整天與錢為伍,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滿身銅臭味還以為自己香得很,麻煩你照照鏡子好嗎?”
真是的,浪費她一堆口水,冰淇淋都快融化了,下次吃到如此頂級的美食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日,她只是個窮學生呀!又不能老往高階消費場所跑。
唉!哀怨,趁著手上還有韓青森辦給她的副卡趕緊撈夠本,免得到時他後悔沒收回去。
“降低音量,你已經引起眾人的注目了。”不贊同的一瞥,他再度干預她的言論自由。
“我喜歡、我高興、我愛,你管得著嗎?包養我的人都沒你這麼羅唆。”超級管家婆。
像是和他唱反調,她將刀叉丟向一旁,用手抓起食物,一邊舔吮指頭,一邊發出吸牙齒縫隙的聲響,舉止粗野放肆,毫不在意旁人異樣的眼光。
接著她還把吮完龍蝦肉的殼往後丟,吃剩的殘渣拋到桌子底下,狼吞虎嚥地沾了一臉醬汁,極盡醜態挑戰他的忍耐度。
反正這家店她不會再來第二次,丟臉有什麼關係,只要他以後別像背後靈似的跟著她,叫她跳火圈都成。
“你被人包養?”他的語氣很輕柔,甚至溫和地笑拿起餐巾紙替她拭嘴。
她卻嚇得背貼上椅背,離他起碼有三寸,堅持不讓他碰到。
“喂,我和你沒什麼仇吧?不用以欲除之而後快的眼神瞪我,你慢慢用不必急著離開,我的金主會付帳。”現在的瘋子越來越多了。
胡翩翩體內的動物本能嗅到危險的氣息,腦子傳遞出的訊息是趕快逃,以狼族的壽命而言,她只是只小幼狼,任何比狐狸大一點的肉食性動物都是她的天敵。
所以不逃不行,她可不想被生吞活剝。
可惜她的動作不夠靈敏,才一起身,一股拉力便加諸在她右手腕,站起的身子又跌回原位,一隻強而有力的手將她強行扣留。
“在沒解釋清楚前不許走。”他的表情沉穩近乎冷漠,叫人不寒而慄。
“解釋什麼?”沒頭沒腦誰聽得懂。
他沒有動怒,卻讓她有想逃的衝動。“解釋你被人包養一事。”
“喔!那件事呀!”她用“干卿何事”的眼神看他,然後沒有下文。
“對,那件事。”他雙手交疊像審判官,等著她老老實實的招供。
他一定吃飽了沒事做才這麼愛管閒事。“標準值先生,你最近去看過醫生了沒?”
“我有名有姓,麻煩你叫我名字。”標準值先生聽來像是種侮辱。
她笑得好乾脆,半眯起眼。“抱歉,我又忘了你的名字,對我的生命不具任何意義的人一向不值得我記憶。”
“竇輕涯,我相信這個名字會在你的世界佔有一席之地。”他不厭其煩的說著自己的名字,食指在她腕間輕劃過。
霎時他腦中出現一道明確的指令,他要得到她,不計任何代價。
不會吧,他想纏她到幾時?!“竇燕山先生,你不覺得自己很霸道嗎?”
眼露興味的竇輕涯朝她一睇。“你記憶力挺好的,我剛說過的話記得很牢嘛。”
征服她是一個高難度的挑戰,足以激盪他的腦力。
她撇撇嘴地瞪著覆在手背上的巨掌。“被你抓到語病又怎樣,我對討厭的人一向是轉身即忘。”
“你很直率,但也容易得罪人。”以她衝動的性格,在社會生存對她將是一大考驗。
“拜託,不要對我說教,我對人性的瞭解絕對不會比你少。”她翻白眼地表示受不了。
不管在學校還是其他地方,她一直是受歡迎的好學生、好同學、好朋友,沒人會說她一句不是,她的好脾氣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