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撕開了。
一想到每個月必須重複同樣的痛苦,她害怕地想把體內的血放光,不願以狼身面對眾人的取笑。
就在此時,他出現了。
“當初明明說好以我的愛情換取免受變身的痛苦,可是你做生意根本不誠實,我的痛苦仍在,月月不安。”她幾乎咆哮的逼近他。
眼露狡色的小男孩辯解的說:“是免除你變身的痛苦,我完全依照你的要求辦理,請問你還有什麼不滿?”
“可是我還是每個月都痛呀!痛得我恨不得把自己撕開。”那種痛比椎心刺骨還難受,還一連得受四天。
“喔!那可不在我管轄的範圍,合約書上沒有這一點。”他笑得很可惡,似乎在說誰叫你是女人。
他沒提到的是,他封住的是她變身的能力,而非她天生的狼性,縱使她不會在月圓之夜變為狼女,可體內的狼血仍受不了圓月的誘惑亟欲長噑。
兩股力量在一具軀殼內爭戰,如爆洪在體內流竄,其痛不亞於變身,加上她會經痛,自然就更不好受了。
“可是……”她企圖搶過合約書抓漏洞,以她的法律知識和辯才這並不難辦到。
“有客人上門了,你充當一下夥計吧!”他手一點,她身上的運動服忽然變成優雅的旗袍,顯得高雅秀氣。
胡翩翩這輩子從不曾如今天這般有氣質過,飛揚的短髮竟也能秀出端莊溫婉的風情,一身湖綠色衣裳柔化她身上的野性,看來就像大家閨秀。
被趕鴨子上架的她仍有諸多抱怨,不過她對當鋪的交易流程更有興趣,有模有樣的接過他遞來的筆和空白帳簿,等著記錄接下來發生的事。
一會兒,一位花枝招展的美麗少婦走了進來,全身穿金戴銀,高貴逼人地顯示她財力雄厚,眼神略微高傲的打量四周。
不過一開口就讓人知道她不是賢妻良母的料,眼尾帶勾是桃花相,不是淫娃便是蕩婦。
“麻煩把煙熄掉,本店完全禁菸。”二手菸吸多了會得肺癌,她可不想太早死。
眼露興味的小男孩抬頭望了胡翩翩一眼,頗為贊同她專業的表現。
“嘖!還有當鋪不讓人抽菸的,你們老闆呢?快把他叫出來,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她不耐煩的以手指叩桌面。
“他就是本當鋪的老闆。”胡翩翩將她不願熄掉的煙抽走,直接丟入她面前的水杯。
康明杏眼一瞪,抿唇一勾地大笑。“怎麼店裡沒大人了,就派個小鬼撐場面,你懂得什麼叫愛……”
陡地,她的喉嚨像被掐住似地發不出聲音,驚恐萬分地發現自己雙腳離地,底下萬頭鑽動的小蛇等著咬她一口。
高傲和神氣在這一瞬間消失了,換上的是卑微,乞憐的求饒嘴臉,發白的唇顫得停不下來,她揪緊胸口,不敢大口喘氣。
“你相信我是老闆嗎?”人就是這麼好玩,怕鬼、怕蟲、怕獸,也怕幻覺。
魔由心生。
“是是是,我信,我相信了,求你快把那些蛇趕走。”快咬到她的小腿了。
說完,她發覺自己穩穩地踩在地面,腳下什麼也沒有。
但是一確定安全無虞後,她又故態復萌的擺起架子,微帶一絲戒慎的提出要求。
“我要以愛情換取一百年的壽命和永遠青春貌美,我要到死都一如現在美麗,而且有用不完的財富。”
小男孩一聽,揚起十分甜的笑臉,讓人以為這筆交易一定不成問題。
誰知下一刻他的笑臉一斂,十分可惜的說:“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愛情當鋪不是標榜什麼都能交易,連我這小小的要求你都辦不到,你算什麼當鋪老闆?!”她惱羞成怒的破口大罵。
“因為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