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看守的侍衛上前,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好像是吃錯了東西。”
其實他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那阮小姐確實是剛吃完今天中午的吃食,便這樣了。
是以他們才猜想,會不會是吃食上出了問題?
畢竟他們都知道,阮小姐的吃食是跟他們的不一樣的,是獨一份的。
“吃錯東西?”楚穆說著,眼睛掃過旁邊和對面的牢房。
見春晗、曉峰和凌青幾人都是生龍活虎的。
進了他的地牢,這裡的吃食就是一視同仁的,不會有誰可以例外。
“難道你們給她吃的還跟別人的不一樣?”
楚穆的臉色陰沉不己,冷眼睨著那侍衛。
而那侍衛頓時嚇得連忙跪了下來。
“殿下恕罪,阮小姐的吃食……確實不同。”
那侍衛顫顫巍巍的說完,頭伏在地上,看都不敢看楚穆。
“為何不同?誰給你們的權利,擅作主張?”
“南……南指揮使……”
南風?很好!這是翅膀硬了?敢揹著他自作主張。
楚穆冷嗤,後槽牙磨得咯吱作響。
“讓他給本王滾過來。”
“是,殿下。”那侍衛得令,暗送了一口氣,連滾帶爬從地上爬起,就往地牢外跑去。
而剩餘的其他侍衛都低垂著腦袋,大氣不敢出。
“去把府醫叫來。”楚穆下令。
“是,殿下。”其中一個趕緊退了出去,正要往外面跑,卻被一個聲音喊住。
“不用叫府醫,我會看。”是凌青,他朝著對面的牢房,對楚穆喊道。
楚穆冷眼掃向他,並未立即答應。
剛才正打算出去的那名侍衛此刻也停住了腳步,看向楚穆,等著他的示下。
春晗見楚穆不出聲,頓時也急了。
他們隔著牢房,根本就看不見阮棠到底怎麼樣,他們都急了好半天了。
而凌青的醫術,他們幾個最清楚不過了,沒有幾個大夫的技術能及他。
“求求殿下讓凌青給小姐看看吧。”春晗急聲說道。
楚穆睇了春晗一眼,才朝剛才那個侍衛開口,“開門讓他過來。”
那人領命,趕緊走過去把對面牢房門開啟。
門一開,凌青便急忙往這邊牢房走來。
待走到那張破敗的床邊,他才停住了腳步,但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楚穆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後起身走到一旁。
凌青這才在剛才楚穆的那個位置上坐下,把阮棠的一隻手放到他的腿上,而後才開始把脈。
一旁站著的楚穆看著他的動作,又看到阮棠的手就這樣搭在他的腿上,竟覺得他那腿和那手無比礙眼。
他甚至想把那隻它們都給卸了。
但到底理智尚在,他把視線移到阮棠那張佈滿紅點的臉頰上,那股衝動才稍稍沖淡些。
很快凌青便把完脈了。
他又抬手在阮棠的脖子處輕輕地按壓了下,又檢查了一遍她臉上和裸露在外面面板上的紅點。
“主子是中了溼毒,是吃了不該吃的食物引起的,從而引發喉部水腫和全身紅疹。”
凌青說著,把她的手放了回去,而後再次說道:“還好症狀不是特別嚴重,只需按時服藥便可緩解。”
“不過她現在還發了高熱,需要儘快退熱。”
楚穆睨著那躺著的人兒,此時的她閉著雙眼,那雙如扇子般的翹睫,此時毫無生氣地覆在她的眼瞼之上。
若是平時撲閃撲閃的,輕易便能勾得他心猿意馬。
可是此刻她卻病態十足地躺在這裡,讓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