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倒不怕,雖然剛才九死一生,但以後她依舊還是敢騎的。
只是那匹黑馬,現下也不知跑去哪了,不然,她還是想要馴服它的。
但現在最麻煩的是,那匹黑馬的主人不知道會不會怪責?
畢竟那種純種,又野性,爆發力十足的馬兒不常有。
阮棠心下暗暗盤算著,回去後,得把自己存在錢莊的錢拿出來了,也不知道夠不夠賠。
就在她思緒萬千的時候,只見楚穆將手放在唇邊,吹了一個響哨。
沒多久,她便聽到了噠噠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片刻之後,她便看到那匹毛光水滑、矯健驍騰的黑馬從那滿是迷霧的山林裡出來,朝著他們這邊奔了過來。
阮棠先是不可置信,而後又是一臉興奮。
剛才對他的那些憤懣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這黑馬是你的?”她眸子裡星光熠熠,喜悅之色藏都藏不住。
楚穆抬頭看著他,笑道:“自然是本王的,這上京城,除了本王,誰人能有這般好的馬?”
這烈火是他早年跟隨他皇兄在北疆征戰時,在草原處獵得的。
當時年少,心氣也高,見到這匹馬的時候,便下了決心,一定要將它馴服,陪同自己一起征戰北疆,殺敵護國。
那時僅僅是圍獵它就用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逮著了,還用了將近一個月才將它馴服,讓它認了他為主。
自此之後,每一場征戰他和它都是一同出戰,也算是陪同他取得了不少勝利。
回到上京之後,它才被圈養了起來的。
但它的野性子依舊在,每年圍獵什麼的,他都會將它帶出來。
只是他沒想到,阮棠竟然敢騎它。
不過也看得出來,今天的它在她身下,應該是跑舒坦了。
阮棠莞爾一笑,心下盤算起了小九九。
待那馬在他們面前停下之後,有些親熱地朝楚穆哼哧時,阮棠才再次開口:“殿下,等我腳好了,你這馬可否再給我騎一騎?”
她的話音剛落下,那馬又哼哧了一聲,不過這一聲和剛才的那一聲有所不同,它似是在反駁,拒絕她的提議。
楚穆亦是和它同心。
他冷冷開口拒絕:“想都不要想。”
今天己經夠兇險了,他怎麼可能還會讓她去冒一次險?
說著,楚穆便翻身,坐上了烈火的馬背上。
“你想騎,這匹白馬可送你,這也是一匹好馬,性子也比較溫順,最適合女子騎。”
“我不要,我就想騎它。”
自己今天在它手上吃了虧,哪能不討回來?
她是有信心能馴服它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然楚穆卻調轉馬頭,不再回應她的要求。
“回去吧。”
說著輕輕夾了下馬腹,烈火便慢慢地往前走去,那溫順模樣,跟她騎的時候,天差地別,好似不是一匹馬。
阮棠雖然不服氣,但她知道,楚穆不答應,她說再多廢話也是無用的。
撇撇嘴,只好也夾了夾馬腹,跟上他。
不過,這時阮棠也發現了他後背的衣衫紅了一片,有一處破了一道口子,能看到那裡有血跡滲出。
她急忙叫住他:“殿下,你後背受傷了。”
但楚穆並未停下,騎著馬繼續前行。
但也淡淡地回了她一句:“一點小傷,無礙。”
以前在戰場的時候,什麼傷沒有受過?
他又不是嬌嬌女,難道這點點傷還要叫苦不迭?
阮棠無奈,只好繼續跟在他身後。
只是一路上,她的視線都忍不住往那傷口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