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她懂得怎麼殺人最優雅,迅捷的奪人性命,將死亡提升成一門藝術,讓人毫無痛覺的死去,少了死前的掙扎的猙獰。
可是她不懂人,一點也不想懂,她討厭為自己以外的事煩心,譬如銀行搶案後對她窮追不捨的奇怪警察。
“澄,你今天起早了些,要不要吃點豆漿、饅頭?”五十嵐秋子暗想,幸好她多買了一份要給工讀生。
“唔!你這麼早就開店做生意,不累嗎?”朝九晚五的工作不適合晚睡的她,夜的深沉總叫她惡夢連連。
“不早了,快六點了,早起做運動的阿公阿嬤都從店門口繞了一圈,買菜的媽媽們、上班族和學生差不多也該經過了,我這時候開門剛剛好。”晨起有晨起的客人。
蔚海澄淡然的揚起眉。“你不用這麼辛苦的工作,累了身體也叫人看了不舒坦。”
她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品質,用不著一大早起床看人臉色。
“你在為我心疼嗎?”笑得好愜意的擺好碗盤,溫柔婉約的五十嵐秋子不著痕跡的取笑她。
若說世上還有蔚海澄會付出些許關心的人,大概只有眼前這位稍具病容的日本女孩。
“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費事再找一個煮飯的人。”她冷冷的回以一視,不將心思表露於外。
並非她故做神秘吊人胃口,裝得好象高深莫測的模樣,好引人好奇的一窺究竟,而是天性使然善於掩飾自己,不讓別人看出她在想什麼,以免洩漏了自身的弱點。
久而久之她養成冷眼旁觀的冷性子,不輕易相信她所不熟悉的人,甚至懷疑接近她的人有企圖,冷淡的去排斥與她專業無關的事,不給任何人瞭解她的機會。
算是一種自保吧!幹她這一行的沒有明天,隨時都有可能死於非命,朋友或親人皆是負擔。
“是嗎?我以為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與眾不同呢!”五十嵐秋子開玩笑的說道,表情是瞭然於心。
殺手不需要感情,否則失敗將伴隨而來。
她的心裡有著遺憾,一直希望有個能談心的姐妹伴她成長,可是她所處的世界不容許她有此奢望,弱肉強食是不變的定律,沒有實力的人只好等著被奪去生存的權利。
她比較幸運的是自幼體弱免去加諸自身的責任,不用為傳承投入競爭環境,得保日後十數年的安閒。
澄的出現是一線曙光,不僅接續她無能為力的重擔,而且給了她同伴的感覺,讓她在芸芸眾生中有了希冀,即使她個性淡冷如冰,一副疏離、不苟言笑的神情,令人退避三舍。
不過她就是喜歡她不冷不熱的疏離感,不過分熱絡也不虛情假意,維持清淡如水的交情冷暖自知,不需言語的真心才值得用心,不然她也用不著千里迢迢的遠從日本來開一間名為“隨緣”的花坊。
“秋子,別對我使心機,沒用的。”大大方方的享用現成的早餐,蔚海澄沒有一絲感激之色。
這麼厲害,一眼看出她的小盤算。“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活動活動筋骨幫我個忙……”
“別、想。”兩個字簡單明瞭,打斷她的未竟之語。
“喂!你這人也別太小氣了,吃我的、住我的恩情就不用說了……”話在嘴邊突然凝住,五十嵐秋子眼一瞠的不敢相信她做了什麼。“你……你……你給我……一張支票?!”
難以置信呀!簡直是對她的汙辱。
“不夠儘管開口,少來煩我。”目前她最不匱乏的便是鈔票。
表情疏冷的蔚海澄明白點出別找她麻煩,她可以殺人如一場華麗的舞蹈,亦能分秒間完成一項買賣,但是她不和詭詐的人群有太多的接觸,他們等於牠們,只會破壞她難得的清靜。
“蔚海澄你太叫人生氣了,我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