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您斟茶…”
女子的聲音柔媚,就和她柔軟的身子一樣,黏在身上。
封禛腦中一個激靈,登時清醒了許多。
他不著痕跡地避開,撐著身子坐起,映入眼簾的景緻可謂是香*豔至極。
香肩半露,身子蜷縮在錦被中,女子身上只掛了一條輕紗小衣,曼妙的酮體若隱若現。
昨夜與自己共枕而眠的,竟然是溫淑妃。
而那豔麗非凡的臉頰上,彤雲密佈,此情此景,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昨夜是朕詔你來的?”他壓下心頭的不悅,卻如何也回想不起來後夜的荒唐。
“陛下昨夜醉的厲害,臣妾扶您入內安置,更衣時您便忽然將臣妾…您親口說的不讓臣妾走…”溫淑妃緩緩靠過來,言語曖昧,僅餘的一層紗衣也不經意地滑落下去,露出大片旖旎的春*光。
封禛微微蹙起眉,那些話聽得刺耳至極,揮手抵住她的肩,“好了,你先下去更衣吧,朕還有事要做,教岫玉進來服侍便好。”
“陛下昨夜溫存時,可並不是對臣妾這樣冷淡。”溫淑妃面色委屈,一雙杏眼含波,似是幽怨地輕聲一嘆,便識趣地縮了回去,“既然陛下不想看見臣妾,那臣妾這便告退。”
一面說著,一面將錦被掀開。
然後一件件將散落的衣服撿了回來,動作徐徐地穿上。
封禛冷眼一旁,始終沒再說話。
白花花的胴體在眼前晃盪,封禛更是心中煩亂,對如此絕美的妖嬈,卻彷彿提不起興趣。
醉飲誤事。
但轉念一想,溫淑妃也並無大錯,遂終於和緩了語氣,“昨晚,辛苦你了。今天便好生歇一歇,不必隨駕,退下沐浴吧。”
自始至終,封禛都沒有正眼看自己,溫淑妃背對著他,貝齒輕輕咬住下唇,旋即轉身下榻春風一笑,“謝陛下賜浴。”
皇上起了,岫玉等人便進來服侍更衣淨面,寧春此時稟報,說是定遠將軍和婉惠妃的車馬已經抵達,在偏殿安置。
溫淑妃一隻腳才踏出殿門,便聽見皇上道,“速去備水沐浴,朕要替他們接風洗塵,婉惠妃可有累著?”
腳步放慢了,那話語中透出的關切,溫淑妃聽得清清楚楚。
寧春便答,“氣色很好,只是婉惠妃娘娘似乎怕冷,又添了一件衣裳,領口裹得很高。”
“她素來體寒,派人將婉惠妃的行頭移至欒川閣,朕這裡日光陽面,暖和些。”
溫淑妃終於邁出殿門,庭院中天光刺目,卻驅不散她眼中的寒意,一抹笑意緩緩爬上眼梢,“陛下,是您的絕情將臣妾逼至如此的…休要怪臣妾…”
……
西林獵場沐浴的湯池只有一座,就在主殿欒川閣的後面。
婉惠妃風塵僕僕地回來,身邊卻少了安平。
還沒下車,便接到宣詔,只得馬不停蹄的趕往欒川閣。
寧春迎上來,“娘娘稍等片刻,陛下正在晨浴。”
陳婠淡淡一笑,沒有多問,只是說,“晨起趕路腹中飢渴,本宮便先去用些茶點。”
寧春知道婉惠妃素來行事如此,皇上多是縱著,他自然連忙吩咐廚房先端來糕點一碟。
穿過遊廊,一抬頭,竟是見到溫淑妃從湯浴放入方向出來。
帶著沐浴過後的芬香。
“婉惠妃來的早,昨兒疲累了一夜,陛下還在裡面沐浴呢。”說話時,她媚眼如絲,似乎在刻意掩蓋著什麼。
陳婠正巧要尋個合適的藉口,便連忙扶額道,“既然溫淑妃在此侍奉陛下,本宮趕路疲憊,正好下去歇一歇,如此,有勞溫淑妃辛苦,想來陛下也是記在心上的。”
溫淑妃看著她沉靜止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