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指責。
只是人的忍耐有限度,旁人的傷人言語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她也未免氣太久了,整整十天不假辭色地特意繞到他附近丟下兩句諷語,隨即狀若無事人的走開,他快被她的陰沉性子搞得神智不清。
他發誓再有一次他一定反擊,她被所有人寵壞了,目空一切地以為布好每一步棋,只等著人自動入甕走完全域性。
她也該瞭解世事不能盡如人意,他不會再縱容她無法無天,他要得到應有的重視。
“你氣還沒消嗎?打算以不變以應萬變,你的如意算盤少撥了一格。”秦關雷上前擋住王禪心的去路。
他懷疑她日漸疏遠的理由並非只有桃花林一事,而是有其它外人不得知的原因,他決定要親手將它挖出來絕不讓她逃避。
“春色擾人,風流蝶戀花,折一技牆頭柳任人攀,羞君不知恥。”她當是沒瞧見人的吟詩低諷。
“春色夭夭,美人如夢令,擷一朵陌上花喜相逢,羞妾愛貪歡。”他以對句取笑她的故作矜持。
“秦關雷你是什麼意思,嫌柴劈得不夠多還想上山打老虎嗎?”居然暗諷她貪歡不正經。
他笑展開繃了十天的臉。“你終於正視我的存在了,娘子。”
“誰是你娘子別亂喊,壞了我的名節你賠不起。”可惡,他害她輕易破了功。
“大不了我娶你嘛!遺棄相公可會遭天打雷劈。”他趁勢摟住她的腰。
沒好臉色的玉禪心狠狠一瞅。“我嫌棄你沒財沒勢,怎麼樣?”
她說話的口氣像是賭氣,毫無說服力。
“不怎麼樣呀!娘子的嫌棄為夫謹記在心,日後一定大富大貴讓你以夫為榮。”他似假似真的發下大宏願。
他本是富貴中人,名與利唾手可得,他相信只要他願意不難官居高位,一品夫人的尊榮她當來毫不費力,猶如張開手等著軟柿子熟落。
不過他不認為她會喜歡官夫人的排場,玉壺山莊夠富有了,也沒見她驕奢浮華的任意揮霍,將銀兩浪費在不該用的地方。
“不敢指望,難道你沒聽說我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因養不起我而被丟出莊外嗎?”她不以為這種話能嚇跑他,但是不假思索的就說出口。
一說完她懊惱不已,聰慧如她怎會被他激得失去理性。
“他不事生產不代表我也是不學無術之徒,你瞧我手受了傷還挑水劈柴,嫁給我你會滿意地埋怨我出現太晚。”他賣弄地舉著結實手臂炫耀。
玉禪心心口微悸地瞄了瞄已結疤收口的傷痕。“沒人叫你傻得去喂刀。”
她都搞不清紛亂的情緒從何而來,初見他挨刀的那一刻只覺痛快極了,鮮紅的血宛如她心底怒氣一口氣噴出,流得越多她越快意。
只是接著而來的心煩始終讓她心神不寧,夜裡輾轉難眠老覺得有件事兜在心口沒去做,翻來覆去想不透是什麼事。
沒得好覺一早醒來見他神清氣爽又生起氣來,沒看他狼狽不堪心裡挺惱的,非得整得他灰頭土臉方才甘心,一連數天。
這樣的自己非常討厭,一向清心冷性的過著悠哉日子,那是她刻意打造的平靜,偏叫他一手打亂了,令她有著受困的感覺。
她不喜歡情緒受人影響,冷冷清清的淡然能讓她保持冷靜思路與人營商,離他遠一點方為上策。
“沒想到娘子如此關心為夫的傷勢,叫為夫的好生欣慰。”
嘖!會瞪他表示心不冷,觀音面容出現人性。
秦關雷嘴上輕薄,眼神不懷好意地朝她直打量,她為之警覺地提氣凝神,生怕整好的情緒又亂了。
“別為夫、為夫的喊個不停,我不承認我們之間有任何承諾。”她一句話推翻過往老賬。
“你不認我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