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難道還想幫著鄭大公子不成。”玖月臉色驀地變了。
見玖月一臉的不甘,王皇后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一次鄭家若是倒臺,下一次就輪到我們了。難道你還為了一點個人恩怨的小事,毀了大局。你要記住,一朝損,滿盤輸。“
玖月被王皇后說的沒了聲息。
王皇后走到如今的位置,經歷了多少的血雨腥風,她怎麼可能讓長樂長公主把自己狠狠踩到腳底。
“要對付鄭大公子和陸菲兒以後有的是機會。”她說道。
“這樣嘉寶豈不會太委屈了。”玖月說完,王皇后隨著他的目光望向紗縵下一直沉睡的嘉寶。
沒有醒著時的囂張氣勢,沉睡中的嘉寶猶如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恬靜。
都一個月時辰了,她還沒有醒來,萵筍許從此她都不會再醒來。
這樣對嘉寶也是好的,省得她處處闖禍,為太子招來禍事。
王皇后一拂衣袖,目光閃過一絲冷然。
狠了狠心道,“來人,準備鳳攆。”
不要怪母后心狠,怪只能怪你生在帝皇家,王皇后看了床榻上的嘉寶公主最後一眼,毅然地踏出了昭陽殿。
清心殿偏殿,少女雙手被反綁著煢煢孑立,禁軍副統領薛安來時,就看到少女優雅的背影。
他的腳步剛一落下,少女悠然地轉過頭來,一身華衣配上一副好相貌,標準的世家禮儀再配上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眸,這個鎮刑司陸指揮使的女兒,果真如長公主婚宴上傳出來的那般沉穩又冷靜。
“聽我部下說,陸大小姐找我?”薛安挑了挑眉,在室內坐下。
目光從上到下挑剔地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薛安深知這樣審視的目光能讓被看之人渾身的不自在。
薛安行武出身,身材高大威猛,他散發出來的威壓,連一些窮徒極惡的犯人都無法承受的,可何況養在身閨的千金小姐。
而眼前的小姑娘確實不一樣,非但在他的目光之下沒有瑟瑟發抖,反倒眼裡閃著他都看不透的意味,她不怕他,真有意思。
“是。”小姑娘在他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薛安擔任禁衛副使這二十來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小姑娘,太有意思了。
不過如果她知道了她的靠山鄭大公子被鎮刑司揖捕下了詔獄,她還會如此淡定嗎?薛安倒是多了一分好奇。
薛安雖在偏殿,不過圍場內的訊息還是第一時間傳到了他的耳中,皇宮大內要想有一絲風吹草動,就逃不過禁衛的眼睛和耳朵。
當然,他也不認為,單憑她一個初進宮的弱女子,沒有熟人領路,能闖到這清心殿來。
呵呵,這個長樂長公主的繼女,陸文軒的恨之入骨的女兒,薛安倒是興起了陪她玩玩的念頭。
別人或許不知道,不過薛安做為長樂長公主的心腹大臣,心內一清二楚,長樂長公主對這個繼女可是沒有半點的母女情份,而她那個老爹就更不用說了,陸文軒其人,就是薛安也是頗為不屑。
不過長樂長公主選的男人,當然不容他們這些屬下置喙。
小姑娘的目光向他望來,“薛指揮使,是不是應該選幫我鬆了綁再說。”她笑道,“我是冤枉的,你們這樣對待一個朝中官員的女兒可是不好。”
“冤不冤枉,不是你說了算。”薛安道,“不過替你鬆了綁,倒也不是不可。”
薛安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這隻手光滑,白嫩,如同青蔥的少女的玉手,和他那又佈滿老繭的右手截然不同,薛安眯著眼睛近乎變態地欣賞著自己完美的左手,像是欣賞上天的傑作。
他的目光從手背一寸寸地撫過手指,如同情人般炙熱的目光配合他粗獷的外形讓人看了瞬間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