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婷猶豫著看了一眼林蘇然後又看了看言恆澈。
她人沒走,反而是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言恆澈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她。
「樂樂醒了你還不會回去照顧樂樂,在這裡杵著幹什麼?」
白婉婷看著真是柔弱。
被言恆澈這麼一吼,她頓時又跟著打了個哆嗦。
「我我剛才聽到你們兩個好像是在吵架,想問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言恆澈現在頗為反感白婉婷摻和進他和林蘇的事情當中。
他眼神不善的看著白婉婷。
「和你沒有關係,回去!」
白婉婷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看了一眼林蘇然後轉身離開。
林蘇看著白婉婷的背影,忽然覺得,如果想和言恆澈離婚順利的脫身離開,或許白婉婷是個可用之人。
白婉婷要是知道她想離婚想離開言恆澈,一定會興奮的覺都睡不著吧。
到時候或許都不需要她來想辦法,白婉婷都會自告奮勇的搶在她前面主動幫她處理好和言恆澈離婚的事情。
白婉婷消失在樓梯間裡。
言恆澈眼神警告的看著林蘇。
「從今往後,你若是再和我提一次離婚的事情,我一定讓你和許默,都死的很難看。」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從樓梯間走了出去。
林蘇也只能暫時裝作乖巧的跟在言恆澈的身後。
到了病房,樂樂正小臉蒼白的躺在病床上。
他的鼻子上還罩著氧氣罩,林蘇忽然就想起了朵朵去世的時候,就是白婉婷拔掉朵朵的氧氣罩才導致朵朵死亡的!
樂樂看到言恆澈林蘇來了,本來疲憊的眼神一瞬間有了神采。
他對著言恆澈伸出手。
言恆澈快步走到樂樂的床邊抓住了樂樂的手。
樂樂說話有些艱難,一開口說話,氧氣罩上面就掛著一層白霧。
但是他還是虛弱的問言恆澈。
「叔叔,你說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言恆澈伸手憐愛的摸了摸他的頭。
「胡說八道什麼,有叔叔在,叔叔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樂樂眨了眨眼睛,僅僅是眨眼這個動作,樂樂做起來都十分的吃力。
他艱難的看著言恆澈,眼睛裡已經開始有淚光閃動。
「可是叔叔,樂樂真的好難受,我渾身都疼。」
言恆澈看著樂樂這樣,更是心疼不已,他不斷的輕輕撫摸著樂樂的腦門安慰著:「沒關係的,之前不是都已經好起來了嗎?樂樂只要乖乖的治療,這一次也會好起來的,等你病好了,叔叔嬸嬸帶著你去遊樂場好不好?」
樂樂艱難的點了點頭。
他疲憊的閉上眼睛,然後迷迷糊糊的再次睡了過去。
睡著之前,他喃喃著說了一句。
「叔叔,我夢見朵朵了,朵朵說她想我了。」
林蘇的心猛地咯噔一下。
言恆澈的臉色也跟著沉下來。
他放下樂樂的手,轉頭看著白婉婷。
「樂樂這次還需要手術嗎?」
白婉婷點頭。
「醫生說還要再試試看。不過你放心,上一次抽取的骨髓,還有一部分正在醫院儲存著,樂樂一定能好起來的。」
林蘇看著白婉婷。
一開始言恆澈剛回來的時候,她還哭的像是沒了主心骨一樣的聲嘶力竭。
不過幾個小時過去,她已然恢復的連說話都有條不紊了。
她倒是真的狠心。
殺別人的孩子已經不能算什麼了,如今她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