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趕緊答應著,先是安排言恆澈進了他的經常呆著的那個包廂然後叫了白婉婷去送吃的。
白婉婷端著吃的進來了。
就在言恆澈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白婉婷不知道又被安排著去接待了什麼樣難伺候的客人,她進來的時候雖然穿戴還算是整齊,但是臉上還有幾道傷口,就連嘴角都留著一個大大的牙印。
她端著果盤垂頭走到言恆澈的面前。
「經理讓我說一聲,為了彌補他今天晚上的疏忽,您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費都免單。」
言恆澈冷笑一聲。
地下黑市的經理一向會做人,不然也不能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做了這麼多年的經理還是安然無恙。
不過言恆澈倒是不在乎什麼免單不免單的,就算是的讓他消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來,是有自己的私事要辦。
在地下黑市辦自己的私事,這私事定然是和白婉婷有關的。
言恆澈掃了白婉婷一眼然後冷聲開口:「我本來以為你在地下黑市呆的這幾年學乖了不少也安分了不少,沒想到,你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到現在還是那副德行。」
白婉婷聽到言恆澈這樣諷刺她也沒脾氣。
反而是半跪在地上幫言恆澈開紅酒醒紅酒。
她柔聲接話。
「我自然是的學乖了不少,從前養尊處優過著豪門闊太太日子的我哪裡能想到有一天我會淪落到要做這裡的小姐來生活。」
別人淪落風塵最起碼還是自己的選擇。
為了賺錢,為了青春,哪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是她們也只有在進入包廂的時候沒法站著生存,走出這個包廂走出地下黑市穿上脫掉的一衣服還是一個個無比光鮮亮麗的人,可是她不一樣。
白婉婷自己也記不清楚自己到底多少年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了,也逐漸有些忘了,外面那些自由的空氣到底是什麼樣的味道了。
言恆澈用食指挑起白婉婷的下巴,他眯著眼睛問。
「這傷口是哪個客人咬的,是個變態?」
白婉婷才不會相信言恆澈是真的關心她,現在的言恆澈是笑話她嘲諷她都有可能,但是唯獨沒可能的就是可憐她心疼她。
她的頭仰起的高高的,這個姿勢讓她十分難受的吞嚥了一口唾液說道。
「我身上的傷痕,好了又添上新的,這麼多年不是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嗎?言總怎麼這麼好的心情突然開始關心起我來了。」
言恆澈的大拇指就在這個時候狠狠的按在白婉婷嘴角的傷口上。
一陣刺痛讓白婉婷渾身顫抖了一下。
白婉婷皺著眉頭說道:「當初我剛被賣進這裡,地下黑市為了拿我賺錢,是不管什麼樣的客人都讓我接,我那個時候不肯接都要被打被,如今,地下黑市終於肯給我篩選客人了,卻都是那些別的女孩不願意伺候的客人,他們一個個都是變態,伺候他們的女孩就沒有完好無損的走出來的,我也不能拒絕,因為我早就已經人老珠黃了,他們也根本不在乎我能不能完好無損的從那裡走出來,甚至不管我是不是能活著從那裡走出來。」
白婉婷說完這些無比諷刺的笑了一下。
興許是她和言希走到一起的過程還是太順利了,當初被送到這裡的她還天真的覺得她有姿色有手腕,將來一定有人願意將她從這裡給帶出去。
而她一旦可以從這裡出去,她是絕對不會放過言恆澈的。
如今看來,卻是她的痴心妄想了。
當初標緻的時候都做不到的事情,如今更是做不到了。
她只是有時候會想,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她目光死死的盯著言恆澈。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