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恆澈自己都驚訝於他竟然能說出這麼多的話。
反反覆覆的只是為了和林蘇闡述和他重新舉辦婚禮的好處。
如果這件事情放在從前,他一定懶得解釋這些。
他只會丟下一句你自己權衡利弊就將決定權交給林蘇。
任憑她是想通其中的關竅答應結婚還是和他鬧脾氣不肯結婚都隨她。
可現在不一樣了。
原來愛情真的是會改變一個人的脾氣的。
尤其是這種一廂情願的感情,已經讓他這樣一個無比驕傲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低頭了。
林蘇也深吸一口氣。
「我明白了,我願意和你重新舉辦婚禮。婚紗不用試了,不過就是個形式,只要我能穿上就可以了。」
言恆澈頓時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他精心籌劃了這麼多,自己感動了自己那麼久,原來到頭來在林蘇的眼裡也只是她拿回自己在上流社會通行證的一個形式。
確實,這場婚禮在林蘇眼裡或許就剩下這些價值了吧。
言恆澈靠在座椅上面不說話。
林蘇轉過頭看著言恆澈。
她還是不敢相信言恆澈是真的為了她好,他們之間吵了這麼久吵出個什麼了,最後得出的結果也就是他願意和她重新舉辦婚禮給她一張回到上流社會的通行證。
到最後,他也沒說清楚他和喬安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也沒說喬安到底是為什麼要調查她的孩子。
這些都是解不開的謎團。
這些謎團解不開,林蘇就還是懷疑言恆澈和喬安的用心。
可她也確實沒想明白。
她現在也不是林氏企業的千金小姐了。
她還有什麼價值是可以給言恆澈和喬安用來謀算的。
「回去吧,我去給喬安道歉,節目還在拍攝,我不能就這樣離開。」
言恆澈淡淡的看了一眼林蘇。
「屬於你的內容已經拍完了,喬安那邊被你打成這樣你覺得她還能繼續在劇組參與拍攝了嗎?她早就去處理傷口去了。」
言恆澈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接上了一句涼颼颼的話。
「再說你也不是誠心要給喬安道歉,事情怕是隻會被你越弄越亂,我看還是算了吧。」
林蘇不是沒聽出來言恆澈這話裡面的嘲諷意味。
但現在她剛答應了言恆澈重新舉辦婚禮,在言恆澈這裡拿了好處,她自知自己沒有權利反唇相譏。
只能將言恆澈這些話都生生的吞下去。
「只要喬安別碰我的孩子,我還是願意和她和平相處的,不管她和你是什麼關係。」
林蘇說到這裡有些絕望的靠在椅子上繼續說道。
「言恆澈,其實我對你本沒有什麼期待,我不會介意你和外面的女人有什麼,也不會過問你和外面的女人發生了什麼,我只希望三個孩子都好好的。不然我死都閉不上眼睛。」
林蘇說這話的時候雙眼輕輕的合著。
她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濃濃的疲憊。
言恆澈淡淡的看了一眼林蘇,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心疼了。
將林蘇帶到公司。
言恆澈就領著她進入了休息室。
「你試試看婚紗合不合身,我是按照你當年嫁給我的時候那件婚紗的尺碼另做的,但我覺得你現在比當年實在是瘦了許多,還是試試吧。」
林蘇開啟衣櫃,華麗的婚紗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看著這件婚紗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難道這就是她的宿命嗎?這一輩子都在和言恆澈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