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進攻陣型,演練在馬背上射箭。
楊玄悄然回到了縣廨。
“錢吉如何?”
曹穎笑道:“今日看著若無其事,其人臉皮之厚可見一斑。”
“做官的,臉皮不厚做什麼官?”楊玄這話把自己也捲了進去。
“見過明府。”
說錢吉,錢吉就到。
楊玄和他說了幾句話,隨即去視察冶煉作坊。
作坊如今出鐵很快,而且生鐵熟鐵都能出,就是差點鍛打的人手。
“晚些我會安排。”
城中無所事事的大有人在。
大人無所事事趕來幹活,待遇也不錯,就一條,以後別想出去。
“至少在討逆成功之前,他們都不能出去。”楊玄低聲對老賊交代道。
“郎君放心。”老賊獰笑著。
……
縣學完工了。
幾十個工匠站在邊上,看著工頭和城中據說最有學問的人說話。
工頭是良民,但依舊微微欠身,姿態恭謹。
“李郎君,還請看看。”
李文敏負手站在大門前,問道:“都清掃完畢了?”
“是。”工頭尊重李文敏,實際上尊重的是學問。
李文敏瘦削的臉上多了些笑意,“你等此次辛苦了,老夫看了,雖說有些錯漏,可大錯沒有。幹得好。”
“多謝李郎君誇讚。”工頭笑的一張臉和開花似的。
幾個中年男子來了,其中一人笑吟吟的道:“李助教這是準備教書呢?”
工頭回身看到是太平城中的另幾個讀書人……流放犯,急忙行禮。
沒辦法,他最敬佩的便是讀書人。
剛才還和氣微笑的李文敏冷冷的道:“怎地,難道你等要與老夫較個高低?作詩還是辯駁經義?老夫任由你等出題。可敢?”
幾個男子怒火上湧,可相對一視,卻沒人敢出頭。
李文敏淡淡的道:“前幾次辯駁你等一敗塗地,也敢在老夫的面前談論學問?且回去再讀幾十年的書,再稱自己為讀書人。”
這話尖刻的讓人無地自容,但凡有些脾氣的就該出手了。
但幾個中年男子卻只是面色漲紅,其中一人指著李文敏喝道:“就你這狗脾氣,明府豈能容你?教書,老夫看你要教到牢裡去。且看各自的造化吧,我們走!”
李文敏譏誚的道:“若是明府不肯接納,老夫寧可坐牢,也不肯為這等人效力。大丈夫死則死耳,何故屈膝!”
工頭手下的工匠都不是善茬,打架鬥毆是常事,他壓根不在意。可此刻卻心生怯意,直至那幾人走了,才行禮,“如此,我等告辭。”
李文敏微笑點頭,“辛苦了。”
等這些人走後,李文敏把門一關,就去尋楊玄。
……
楊玄還在谷種這裡,看著那些工匠鍛打兵器。
“橫刀不僅僅要鋒銳,還得要韌性。”谷種給他介紹著。
老賊過來,“郎君,縣學那位助教來了。”
楊玄這才想起了此事,“當時我讓老曹挑選一個學問最好的人來負責此事,便是此人?”
老賊說道:“是,此人叫做李文敏,原先是地方州學的助教。此人頗有些才華,可卻恃才放曠。”
恃才放曠啊!
楊玄想到了國子監中的那些鳥人,當然,那些玄學子弟是不屑於恃才放曠的,在他們看來,有那功夫去恃才放曠,不如去試驗如何才能飛起來,去尋幾個好友喝酒辯難。
“此人因何事被流放?”有才,但脾氣大,這樣的人能幹出什麼大事來。
老賊笑道:“此人有才,脾氣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