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內侍接過銅錢,說道:“年歲大了,撒尿淅淅瀝瀝的,一次撒不完,半途累了,就歇歇。歇夠了,再來……累了,再歇。”
“原來如此啊!”內侍恍然大悟。
老內侍冷笑,“你明白了什麼?就你這樣的,下次送死咱都不奇怪。”
不是所有人都有被人圍觀的癖好。貴人正在興頭上時,外面突然闖進來一個內侍……孃的,不弄死你對不住咱的興頭不是。
內侍一怔,躬身,“還請教……”
“看在你給錢爽快的份上,咱給你說說,也算是結個善緣。”老內侍乾咳一聲。
內侍洗耳恭聽。
“許多事,講究的是緣分。看著!”
老內侍的腰背本是鬆弛著,突然筆直,隨後又鬆鬆垮垮的……再筆直,再鬆鬆垮垮……
……
“哇!”
大清早,阿梁不知怎地就嚎哭了起來。
鄭五娘剛抱著哄,進了後院的周勤乾咳一聲,“老夫來。”
他接過孩子,熟練的抖了幾下,“不是老夫說你等,帶孩子要有耐心。”
“是。”
楊玄兩口子聞聲出來,乖乖受訓。
“當初老夫帶孩子,不說山嶽崩於眼前而不驚,孩子拉撒了,老夫一動不動,孩子嚎哭了,老夫能心平氣和……”
“哇!哇!”
阿梁咳嗽起來,“咳咳咳!”
“看看!”周勤有些慌。
鄭五娘過來,“小郎君哭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奴來吧!”
孩子到了鄭五孃的手中,她嘴裡輕輕哼著什麼,抱著孩子轉悠,沒一會兒,就消停了。
周勤老臉掛不住了,“吃早飯!”
“開飯啦!”
王老二在前院大喊。
“走走走!”
周勤腳下加快,兩下就消失了。
噗!
周寧捂嘴笑了起來。
早飯是兩口子一起吃。
“你那花椒太多了。”周寧看著楊玄的餺飥,嗅著濃郁的花椒味兒,有些發愁。
“麻了才對味。”
楊玄卻吃的很是舒爽。
周寧說道,“花椒主風邪氣,溫中,除寒痺,堅齒髮,明目。主邪氣咳逆,溫中,逐骨節面板死肌,寒溼痺痛,下氣。吃多了不好。”
呵呵!
男人嘛!
楊玄拿過花椒小瓷瓶,開啟塞子,一倒。
“多了。”周寧看著腦殼痛。
是多了些,楊玄卻嘴硬,“多乎哉,不多也!我喜歡!”
一口餺飥下去。
麻!
一碗餺飥下去。
楊玄想說真爽。
但一開口,卻……
“呃……”
“子泰,子泰?”
楊玄擺擺手,起身出去。
麻了!
麻了!
此刻嘴裡被麻的沒法說話。
去了州廨,楊玄依舊沒恢復。
“潭州那邊不再掩飾,三萬部族鐵騎來回疾馳,最近的時候,靠近了鎮南部。”
盧強拿著一張紙,見楊玄進來,就遞過去。
楊玄接過紙張,看了一眼,是關於斥候的一些發現。
“這是耀武揚威。”
楊玄含糊說道,他把紙張擱在案几上,“斥候要密集派出去,赫連燕呢?”
姜鶴兒說道:“她今日不大舒服。”
“什麼不舒服?”楊玄蹙眉。
姜鶴兒面紅紅的不說話。
楊玄想到了什麼,也覺得有些尷尬,“密諜那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