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榮問道:“若是再來一次,你可還敢蟻附攻城?”
蕭曼延怔怔的看著遠方,雙手緩緩握拳。
“再來一戰,老夫當率先攀登臨安城頭!”
使者過來了,拱手,“說是斥候被陳州軍阻攔,可有法子獲取訊息?”,他歉然一笑,“沒辦法,寧興那邊需要訊息,陛下需要訊息。”
使者見官大一級,赫連榮也擔心他回去說自己的壞話,急忙解釋道:“陳州軍遮蔽了通往雁北一線的通道,證明正在酣戰。”
“我需要知曉勝負。”使者說道:“如此,也好把訊息傳遞回去。”
還是用身份來壓制。
赫連榮有些膩歪,卻誠懇的道:“使者放心,雁北進取不足,固守有餘,定然能讓楊狗在城下撞個頭破血流。”
使者頷首,“是好事。不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否則奏疏也不好寫。”
含糊用詞是使者的大忌,一旦事情生變,赫連峰能剝了他的皮。
使者幾番暗示,就是催促赫連榮打通去雁北的通道,至少要把戰況搞到手。
赫連榮含笑道:“好說。”,接著,他對蕭曼延說道:“集結精銳遊騎出擊,務必打探到訊息。”
“領命!”
蕭曼延拱手,剛想下城頭。
“看!”
使者指著遠方,“斥候回來了。”
這幾日去的斥候不少,但回來時多是死傷慘重。
蕭曼延回身看了一眼,眸子一縮,“戒備!”
城頭的將士握緊刀槍和長弓。
數百騎潭州軍正在追逐著數十唐軍斥候。
“是唐軍斥候!”
蕭曼延冷笑,“這是,示威來了。”
使者問道:“為何這般說?”
這個蠢貨……蕭曼延說道:“若是打探訊息,此刻便該回去了。可他們卻一直往城下來,這便是示威。”
“咦!”
使者指著打頭的一個唐軍斥候問道:“那人的馬後怎地煙塵滾滾?”
“沒看清!”
赫連榮迷惑的道:“莫非,是拖著什麼?”
“那人身後的兩個軍士……揹著什麼?鼓鼓囊囊的。”
使者眼力不錯。
一個軍士面色微變,“是王老二,那二人是他的隨從,專門揹人頭的!”
“人頭狂魔!”
使者見軍士們面色不好看,就問道:“王老二,是誰?”
蕭曼延說道:“楊狗麾下的將領,驍勇,痴迷於收割人頭。”
“士氣跌落了。”使者搖頭,“潭州就沒有勇士?”
王老二帶著麾下衝到了距離城下一里不到的地方策馬轉彎。
數十騎齊齊轉彎,馬蹄子在地上刷出了一陣煙塵。
王老二身後拖著的一串人頭飛了起來。
他回身一刀,斬斷了繩索,那些人頭就搖搖晃晃的飛了過去,隨即重重墜落,往潭州城滑動。
身後的追兵緊追不捨。
王老二喊道:“扔了!”
兩個長老拎著鼓鼓囊囊的麻袋,奮力丟去。
麻袋是敞開的,落地後,人頭散落的到處都是。
王老二心疼的道:“我的錢啊!走!”
使者滿面鐵青,“不是攻城嗎?為何人頭那麼多?”
蕭曼延回身,“準備出城!”
有人去召集騎兵。
追兵一路追了上來。
“放箭!”
拖後的十餘唐軍回身放箭,射落七八人。
追兵氣勢一滯。
噠噠噠!
“去個人,斬殺了他!”使者面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