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錯過!”
一個個商人,一個個行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種……寧雅韻稱之為‘世俗’的氣息。
為了名利,人人都在紅塵中掙扎著。
他開口,“錯把他鄉作故鄉!”
這是玄學一位前輩的話,指的是俗人把名利當做是自己的立身之本,卻忘記了,生命的本質只是體驗。
他抱著阿梁一路緩行。
暮春的陽光有些曬,寧雅韻抱著阿梁儘量走屋簷下。偶爾過路口,他加快腳步,儘量少讓阿梁曬到。
若是被楊玄看到了,定然會說大可不必,偶爾曬曬太陽不是壞事。
在家中,他在家都會讓阿梁曬一會兒。
午時,大多人都在吃飯,街上行人也少了許多。
寧雅韻突然止步。
前方,一個戴著斗笠的男子也同時止步。
二人緩緩抬頭。
男子面白,一雙眸子有異彩閃過,“見過寧掌教。”
寧雅韻感受到了一陣陣壓迫感。
“道兄是……”
男子拱手,“建雲觀客卿,鄧和。”
建雲觀……上次兩個弟子被如安擊敗。震晁山在北疆傳教,弄了個什麼大鼓神,被楊玄犁庭掃穴,從北疆徹底清理乾淨。
“震晁山是你建雲觀的勢力吧?”寧雅韻單手抱著阿梁,右腳微微上前。
鄧和笑道:“震晁山的祖師,當年曾跟著我建雲觀的一位先輩行走江湖,得了些提攜。後來立下山門,就厚顏來投靠。建雲觀並未答應。”
“可也沒拒絕。”
“是。”
“那麼,你此次所為何來?”
這話本該是由北疆官方來問……寧雅韻一怔,心想老夫怎地越俎代庖了?
而且,還生出了一種,這是老夫的地盤的感覺。
錯了,錯了。
鄧和說道:“觀主得知了震晁山之事,很是不渝,令老夫前來桃縣,求見掌教與楊副使。”
“常聖這是想做什麼?”
常聖的名氣不大。
常年都在建雲觀中修煉,外人壓根不知曉此人的虛實。
可建雲觀勢大,在這個龐大勢力的襯托下,常聖反而被神化了。
傳聞,常聖修為深不可測,近乎於神靈。
鄧和說道:“觀主說,許多事,其實,可以坐下來談談。”
“和老夫?”寧雅韻搖頭,“老夫乃閒雲野鶴。”
“楊副使也可。”鄧和突然一拍腦門,“看老夫這個記性,昨日老夫遇到個修士,那人神魂頗為強大,老夫只是用氣息去探視了一番,就被逼了回來。
回去後睡了十二個時辰,醒來依舊腦子裡嗡嗡作響。”
寧雅韻放開氣息,在周圍試探。
鄧和笑道:“那人不敢對老夫下狠手,不過,老夫先前還看到他,好像……在等著掌教。不,在等著,這個孩子!”
寧雅韻渾身內息勃發,身體轉動,把阿梁擋住。
鄧和笑道:“看來,寧掌教很是看重這個孩子,竟然連神魂攻擊不懼肉軀遮蔽的道理都忘記了。”
他指著右側,“他在,那!”
寧雅韻也發現了那人,他右手成掌,遙遙準備一掌拍去。
那人就坐在一家店鋪的外面,背靠牆壁。
他緩緩抬頭。
看著寧雅韻懷中的阿梁。
眼中突然流出了兩道血淚,接著是鼻孔,嘴,耳朵……
七竅中,鮮血不斷湧出。
他張開嘴,“那個孩子……好強大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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