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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按刀柄。
商人們這才想起這位不但是自己的顧客,還是尊敬的北疆之主。
耶律書卻例外,他近前道:“副使看著……消瘦了。”
這話深情的讓楊玄有些想吐,但他知曉,這是必須的程式。
不如此,耶律書會心中惶然,擔心他把自己販賣糧食給北疆的訊息洩露出去。
“副使一路勞累,還請進帳歇息。”
林飛豹說道:“查探。”
十餘虯龍衛和烏達的護衛把所有的帳篷和大車都檢查了一遍。
並無危險。
楊玄進了最大的帳篷,裡面鋪著地毯,案几一看也不差,甚至還有香露。
“簡陋了些。”
耶律書有些慚愧。
“我率軍廝殺的人,無需奢華。”
楊玄坐下,隨即酒菜流水般的送進來。
“這是駝峰。”
楊玄知曉這道菜需要做許久,“你等難道知曉我此刻到達?”
耶律書說道:“不敢窺探副使行蹤,這是第三個駝峰。”
做了一個,楊玄沒來,接著做第二個,再做第三個……
務必要讓楊玄吃到最新鮮的駝峰。
接著便是酒水。
喝了一口,楊玄品出來了,“蜀地的燒酒。”
“是。”耶律書笑了笑。
酒菜不錯,楊玄吃了個大半飽就令人撤了去。
“那些商人如何?”
楊玄喝著茶水問道。
喝了一口,竟然是北疆最好的茶葉。
耶律書很是恭謹的欠身說道:“都是些……志同道合的。”
“好。”
楊玄眯著眼,耶律書躬身告退,“副使歇息,小人告退。”
楊玄點頭,等他走後,姜鶴兒好奇的道:“什麼志同道合?”
楊玄說道:“有志一同挖大遼的牆角。”
“那不是逆賊嗎?”姜鶴兒說道。
“逆賊還是英雄,是你說了算,還是誰說了算?”
姜鶴兒明白了,有些鬱郁。
赫連燕說道:“世間本就沒有絕對的黑白。”
“我想到了大周。”姜鶴兒不是傻白甜,只是想到了故國,有些惆悵,“在他們的眼中,北遼是什麼?”
赫連燕說道:“掙錢的地方,僅此而已。”
“家國呢?”
“傻丫頭。”楊玄本在打盹,聞言忍不住笑了,“對於豪商而言,有錢就是耶孃,家國,不存在的。”
話音未落,有人在外面請見。
“進來。”
一個婦人進來,跪下,“見過副使。”
楊玄有些困了,“何事?”
婦人說道:“諸位郎君給副使準備了些消遣的。”
我與黃賭不共戴天……楊玄乾咳一聲,婦人起身出去。
“進來。”
幾個男女進來,手中拿著樂器。
楊玄看到了琵琶。
接著,一個戴著羃?,上身短衫,露出一截雪白肚皮的女子進來。
女子明媚善睞,進來就看了楊玄一眼。
麻了!
楊玄的昏沉漸漸消散。
樂聲起。
鼓聲操縱著節奏,少女開始起舞。
那腰肢扭動著,臀兒輕擺,脖頸橫向動了幾下,明媚含笑……
嘖!
楊老闆不禁微微頷首,“要得!”
鼓手馬上加快了節奏,女子舞動的越發的急切了。
外面,那些商人聚在一起,低聲說話。
“今年北疆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