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好像拍死的蚊子一樣揉成一個肉球,那會是怎麼樣一種愉悅的心情——這不正是自己那麼多年來幻想過的最令人興奮的一幕嗎?
遠處,一艘無人小型飛行器快速升上高空,繞過地上正在逃亡的精靈射程來到堤豐的面前。
“堤豐,你究竟在幹什麼?!加速進軍,再不快點他們就要跑了!”帶著金屬迴響的聲音從飛行器裡面傳了出來。
“我怎麼做,似乎沒有必要對你交代吧。”說著,堤豐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淚眼朦朧地甩了甩頭,激起的氣流差點沒毀了飛行器。
“你究竟在幹什麼?難道你忘了……”
“咔!”堤豐一張口直接將飛行器吞了下去,連爆炸的聲音都沒有,只是打了個咯,咯中還帶了一絲火花。
“我似乎真的忘了什麼。”堤豐咧著巨大的嘴巴說。
一條巨大的紅蛇從他的身後緩緩豎起,將頭顱垂在他的眼前說:“不過,那想必是不重要的事情,所以你才會忘記。既然忘記了,就不要再想起來。”
這條巨蛇,是堤豐的妻子厄柯徳娜,當初,她隨堤豐之後吞下月石殘片與他一同離開第一城市。
飛翔在天空中的魔怪,行走在大地上的魔怪都是堤豐的子嗣,同時也是厄柯徳娜的子嗣。
“哈哈哈哈!說得對!”堤豐猙獰地笑,巨大的笑聲傳動千里。
遠處,黃靜峰的莫斯科軍團指揮室裡剛剛斷開的通訊沙沙作響,一滴汗珠從他的額頭上落了下來。
“長老……精靈和血族很快就要撤離我們的攻擊範圍了,巨人也在逃跑,我們是不是……”
黃靜峰伸手直接打斷了軍官的話。
“長老,怎麼啦?”一位軍官戰戰兢兢地問,他發現黃靜峰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此刻,黃靜峰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螢幕上堤豐的身影,乾枯的嘴唇微張。
他心中隱隱有一絲憂慮,相對於奧林匹斯山一系的逃亡,一個更大的危機也許已經近在眼前。
然而,這個危機還缺一個證明,或者說,黃靜峰還不死心,在沒有最終的證據出來之前,他還不死心。他正在膽戰心驚地經受著心理鬥爭。
堤豐一步一步地往前,對逃亡的精靈和血族甚至巨人熟視無睹。巨大的眼睛帶著邪惡的笑意注視著莫斯科軍團。
這讓黃靜峰一陣毛骨悚然。
很快,就連軍官們也意識到了這詭異的氣氛。
“長老,要不……後撤?”
“先……暫時後撤。接通衛星軌道炮,對準堤豐。”
他原本想說“先暫時等等”,但真正出口卻變成了“先暫時後撤”,說完,黃靜峰頓時好像老了十歲一樣,他冒不起這個風險。
“我怎麼會想到相信堤豐的承諾呢?”他喃喃自語。
如果等到堤豐與自己近在咫尺,忽然發難,到時候自己連逃命的空間與時間都沒有。
堤豐,確實是剋制亞當的必要存在。不過,他也不會與第一城市的任何分支共存。
直到這一刻,黃靜峰終於承受不住心理壓力而退縮。當初他也曾預想到這一情況,但他確實小看了堤豐對第一城市的仇恨。
一句命令發出,莫斯科軍團下屬的“獵魔者”好像漫天飛舞的黃蜂一樣迅速回到所屬的戰艦中。
地面的蜘蛛機甲來不及裝載,只能徒步往東北方向撤退。
留下幾艘已經接近報廢狀態的戰艦作為試探,大部隊伴隨著堤豐的一步步前進,他們一步步後退。
“這又是怎麼回事?鋼鐵部隊也在後撤嗎?”姬允望著天空不解地問。
“呃……”羅拉猶豫了一下回答:“按照我們資料中的記載,堤豐的魔怪軍團在西方几乎沒有盟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