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緩不再說話,拉他的手往他的家裡跑。
推開一扇古老的木門,舒緩衝院子裡喊叫:爺爺,奶奶,有個老叔要幫我要讓我去唸書。
這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陳年老瓦房,院落裡的一棵香椿樹上架著幾摞陳年老玉米。院子裡到處是雞糞,牛糞,根本找不到可以落腳的地方。
從屋子裡走出兩位白髮老人,約莫是舒緩的爺爺奶奶。
舒緩的爺爺咳嗽的厲害,不間斷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大伯,我是來幫助舒緩念書的。
舒緩的奶奶趕緊拿笤帚掃了個道兒迎他進屋。
屋子裡倒也簡單,泥坯砌成的雞窩臺壘成了條幾,上邊擺滿了雜物,他仰望著屋頂,上邊的椽子已經變成了黑色,蜘蛛網隨處可見,還有幾縷陽光射進來。
舒緩給他搬了一把椅子坐下說道:老哥,咱們村子裡的情況,舒緩都已經給我說了,這幾年老天也不隨人願,也確實為難了老百姓,連累的孩子們也都跟著遭罪。
老者點點頭,喝了一口藥水,咳嗽的不是那麼厲害了,木吶吶的說:三年自然災害那年月好歹也挺了過來,日子也算是湊合。可是這二年不知誰把老天爺給得罪了,我們這裡的田地是沒指望了。舒緩的爹媽出去掙幾個錢不容易,只是能夠維持住生計。舒緩這娃子功課還不錯,你看看那些獎狀吧!可惜我是窮人患上了富貴病,這種病算是拉秧,把整個家都給折騰窮了。他一口氣沒上來,就是滿額頭的汗珠子。
舒緩連忙去給爺爺捶背。
他抬頭才發現了牆上的一排獎狀,那些獎狀雖然已經褪色,但是對於老屋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讓老屋子不在是那樣陰暗。
一隻羊羔跑進屋子裡,怯生生的望著他。
舒緩,去把羊攆到圈裡。老太太吩咐。
舒緩就從他的身邊走過去趕羊。
他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老太太:大嫂,這裡是我的一點心意,千萬要收下啊。
老太太顫抖著接過錢,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流下了渾濁的老淚。
學校的房子還好吧?他問。
舒緩的爺爺回答:有幾間大瓦房還能湊合著用,鄉下派上來的老師嫌棄這裡窮早就走光了,他們說拉到這裡在不走就要打光棍。
他提出要去學校裡看看。老者和舒緩親自帶路從村西頭到村東頭。
所謂的學校連一個院牆都沒有,幾間大瓦房深沉的立在那裡,瓦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塔松,院子裡的那些花草被畜生啃去了大半,門鎖個個生滿鐵鏽,塑膠膜就代替了窗玻璃。
他趴在視窗塑膠膜上的一個小孔向裡觀望,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舒緩,明天把你們村子裡的孩子們都集合到學校裡,明天就要正式開課。
不會吧,明天要上課。
怎麼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不是,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又可以上學了。舒緩一跌連聲的叫道。
天漸中午,他想儘可能早點解決這件事情,又補充道:明天讓村子裡的領導也都到場。
沒有問題,我去聯絡。舒緩爺爺果斷的說。
在一些大事面前,田忠義總是要先聽聽楊仁德的意見。一回到廠子裡,他就馬不停蹄的去找到楊仁德。在田忠義的辦公室裡,兩個人進行了一次談話。
楊仁德沏了一杯茶水放到他的面前。
先說說你的想法?
我看到那個村子裡所剩下來的人都是老弱病殘和兒童們,他們的生活質量在急速下降。
我想著先找幾位老師去教孩子們念書,正是陽光下的少年怎能虛度光陰。
你的想法不錯,但是老師從那裡來找,去聘大學生又不太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