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咳,現在說話口氣都開始變了,你的親閨女還沒有回到你們身邊就開始討厭我這個兒子了,你們放心好了,要是看不慣我,我也絕對不會勉強的,沒有人管制更好更自由,整天被這麼吆來喝去的真的也受夠了,如果方便的話咱們現在就簽個合約,解除我們之間的領養合同。
萬慶海終於沉不著氣了,但是他還必須強忍著心裡的不滿:這話你說的就有些過分了,你要什麼我們沒有滿足過你也不敢不滿足你,就拿這次來說吧,你說想找個工作,我們低三下四的動作你娃子又不是沒有看清楚,你就知足吧,我們是你的老子,難道就不能說你兩句嗎?
餘淑娟忽然看見田忠義的嘴唇動了一下,小聲說道:都別說了,也不怕人家笑話。
田忠義一連串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帶著血漬的吐沫,他的面色慘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哆嗦著要下床,他無力的說:秋萍這孩子平日裡挺懂事的,可能是這猛一下子接受不了,她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們多多包涵,我替她向你們道個歉,我現在就去辦萬福的工作。
萬福插了一句:你真是個好父親,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好父親就好了。你在給我找工作的時候,一定要給我找個清閒一點的,我在家裡吃苦吃怕了。
田忠義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餘淑娟見他在對待萬福的工作上是如此的豪爽,心裡又開始打起了如意算盤,向著更深遠的方向考慮起來。她想著萬福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工作算是解決了,以後也總算是有正規職業的人了,總算是讓自己少操些心了,要是他下了班沒地方去住豈不是還要坐車往家裡趕,如果這個時候再向田忠義提出個附帶條件,他也許會答應自己的。經過這兩次的交流,看不出他有多少花花腸子,是個實實在在的幹事人,他不一定非要現在就答應,說出來給他留一個考慮的餘地不是更好嗎。
萍兒乾爸,你看我們家在農村跑一躺市裡不容易,城市的房租又太貴,我們整天和秋萍呆在一塊,以後萍兒的哥哥也就在這裡上班了,要是有個固定的住所也省去了奔波之苦。
田忠義揉了揉乾澀的眼睛,不假思索的說:你提的這個要求,也正是我接著要問的,房子的事情沒有問題,把工作確定了就給你房子的鑰匙。
房子先不慌。萬慶海迎合著說:你要保重身體,我們眼時又不是沒有房子住。
餘淑娟捏著嗓子乾咳一聲,表示對萬慶海的強烈不滿。
萬福撇著嘴:我都當工人了,回那潮濕的窯洞裡我可是不幹,我接著就要在這裡討個城市老婆。
田忠義由衷的點頭答應。
秋萍進來了,手裡拿著住院單子和必要的物品。
田忠義看見秋萍過來了,眼裡一下子有了亮光,他急促的說:萍兒,我沒事,咱們回廠子裡去?
秋萍用懷疑而又驚詫的目光看了他足足有五分鐘,之後她發起了脾氣:爸爸,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家國家主席還有個休息時間,難道你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你若在這麼離開醫院,我以後可真的就不管你了,當然,我要比你先走一步,反正活著也得不到別人的尊重,別人不拿我的話當回事。
田忠義小孩子似的拉著秋萍的衣角撒嬌著說:爸爸的身體很好,怎麼能有病哩,爸爸只是體內上火,平時喝水太少造成的,只要你答應不讓我住院,其他的一切條件我都依你。
除了這一個條件不能答應你,其他的一切都能爽快的答應你的。
萬福不耐煩的揚著聲音喊:不就是體內上火嗎,何必動那麼大的動作,有點小題大做了,婆婆媽媽的跟個老太婆似的。我跟你說吧,有一次我上火那才叫厲害就像核桃給堵住了肛門一樣,不要說稀屎不拉就連乾的也不拉了,那個嚴重勁兒,我硬是沒有吃一丸藥堅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