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郝紅梅倔強的說:你是我什麼人,又是他什麼人,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我看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說完扔下一張白元鈔票轉身走了。
秋萍望著眼前顫抖的一團紅色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大聲衝著她喊道:千萬要自重呀!
她並沒有為自己的自討沒趣感到什麼,畢竟她已經陷入不可自拔的地步,她對於那些正在看她的那些人也表現出了無所顧忌,大口大口的喝著加糖的苦咖啡。
田忠義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萬丈懸崖,開始緊張和不安起來。他牽掛的是孩子和莫海燕。自從上回&l;約會&r;回來,他的情感就變得複雜起來。他私下裡又找李長明打聽一些關於她的事情。他想主動找她談談,可是內心總是處在一種無序的混亂狀態,這些心事壓抑在他的頭上太久,成了一種甜蜜的負擔。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對自己太苛刻了,有時勞累過度腹部就開始莫冥的疼痛,而且一陣疼過一陣。一大早,太陽剛剛從東邊的一幢大樓的半空露出笑臉,他就迎著放光的地方走去,走著走著,就走到了花鳥市場的門口,在門口他轉悠了一陣,想走進去欣賞一下花兒的美麗,聆聽一首鳥兒的歌聲,剛剛挪動了兩步,就驚訝的發現自己碰上了一個比較意外的熟人正好出來。
此人正是田靜。她雙手託著一盆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她看到他之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目瞪口呆,幾分鐘後臉色陰沉下來,深沉的說:田大廠長,我們又碰面了,我以我爸爸的身份找你談談。
出乎他的意料,田忠義滿面笑容的點點頭。
在市場門口右側的八角亭子下。田忠義在石凳上坐下,盯著田靜的那盆玫瑰花發愣。
田靜沒有坐下,筆直的站在他的眼前,把一隻腳踏在他對面的石凳上。
田忠義幫他擦了一個乾淨的凳子,她還是沒有坐。
見她不理自己,他就開口說話了:我準備在你老父親五週年祭日的時候去他的墳上看看他,畢竟我們當年是多麼友好的朋友,如果我到時候不在場,你老父親又要罵我了。順便我想了解一下,這個五週年忌日你們打算如何來祭拜,我也好有個思想準備。
田靜自然不喜歡聽他說的話,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壓住怒火說道:在這件事情上我們並不想大操大辦,況且我爸爸在世時勤儉持家……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謝謝你的良苦用心。你和我之間是井水不犯河水,為何總是咬住田生公司不放,到底你的居心何在,你欠了他的還是他欠了你的?
其實誰也不欠誰的。在道德上,他犯了罪,在法律上,他違了法。既然他犯罪了就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不要說是我,就是放在你父親身上,他也會這麼做的。他有意識的停頓了一會兒激著說:別說他田生,就是換成你這個食品廠的廠長,只要是觸犯了法律,我有會照辦的。他快速的看了田靜一眼,她的眼睛裡噴射著冷峻的怒火,打著卷的頭髮馬上就要豎立起來,那眉毛挑起,能清晰的看到描過眉毛的痕跡,禁不住笑了起來。
住嘴。
田靜火冒三丈,發狠的說: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爸爸朋友的份上,況且你又是和我們同一個姓氏,恐怕現在的你早就在糞堆裡漚成一堆大糞了。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們的不殺之恩,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命對於我來說早就不值錢了,如果說你活厭煩了不想在這個社會生存了你就儘管幹,我的脖子隨時都在恭候著你們的屠刀。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是頗於無奈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才說出來的。他明白這個時候再對他們說那些柔弱的話,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了。
田靜彷彿已經覺察到了他不吃硬的,就緩和了語氣,柔柔的說:田大廠長,剛才我的火氣是大了些,但是絕對不是衝著你來的,還希望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