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求敗而言,在精神上的重創面前,身體上的損傷根本就不足為道。
他顫巍巍地用手抹去嘴角的鮮血,聲音很輕很飄地道:“他……他是誰?”
在接受巴頌的盛情邀請的時候,他原本以為只是走個不需報名諱、不需熱身、不需任何廢話的過場,可是誰曾想人家才是走過場,而且別提有多幹脆利索了……
巴頌一字一頓地道:“柳飛!”
經過這次的較量,他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這是第一個在他的頭上撒野的人,而且還是個外國人!
“柳飛?記下了,告辭。”
沒有多餘的話語,求敗將雙拳一抱便離開了。
因為在這裡多呆一刻,他都覺得很丟人。
巴頌趕緊派了幾個人送他離開,然後看向翻譯道:“他為什麼不派更多的人前來!”
他說的那個他自然是他的大靠山,一個讓很多泰國人都覺得像是謎一樣的大人物。
翻譯苦著臉道:“他……他不是說了嘛,那個柳飛可不是好惹的,聽傳聞說,他的背景深不可測。另外,他的個人實力,您也看到了,如果他真的動手的話,我們這裡肯定血流成河。”
頓了頓,他繼續道:“現在咱們有了一個臺階下,總比事情繼續鬧大或者雙方繼續僵持下去要強吧?”
他說的固然有理,可是巴頌還是咽不下去這口氣,立即給背後的大靠山打去了電話。
結果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我已經派人暗中盯上他了,會擇機給他點顏色看看為你出氣的,你不要添亂,今後也要收斂點,不可胡來。”
這話無疑給巴頌給了一顆定心丸,他甚至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是吃了虧,受了辱,但是他仰仗的這位可是大有來頭,如果他決定給柳飛點顏色看看的話,那柳飛肯定要遭殃了。
……
話說柳飛離開別墅,和幾個保鏢兵分兩路,帶著葉美萱坐上一輛計程車後,卻發現司機以極快的速度把他們往郊區帶,而計程車後面還跟著十幾輛小轎車、麵包車等。
葉美萱留意到這畫面,緊緊地抓著柳飛的手道:“這……這些還是巴頌的人?”
柳飛雙眼如刀道:“應該不是,倒更像是他背後勢力的人。”
“現在怎麼辦?”
“別怕!”
柳飛抽了一下鼻子,剛要動手,司機突然掏出了一把槍指向了他,柳飛眼疾手快,一掌打飛他的手槍,然後看了一眼前方的路況,猛然前竄,竄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只是躲了幾下,然後送上兩招,便把司機給輕鬆打暈。
他把車給開到路邊,突然開門,把司機給踢出去後,讓葉美萱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繫好安全帶,隨後猛然加速,計程車絕塵而去,背後的十幾輛車也是緊追不捨。
不過讓人頗為詫異的是他們採取的是隻逼不攻的策略,不僅沒有用車子撞他的車,也沒有開槍襲擊。
這可讓柳飛有點搞不懂了,對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把他逼到人少的地方再動手?看起來並不像。
這種狀態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柳飛瞥見右側有一個下坡的小路,當即將車頭一轉,直接奔著小路而去。
十幾輛車依然是跟著,不過已經被柳飛給甩得很遠了。
開車在小路中狂奔了好一會兒,引起無數塵埃,柳飛看到右前方有一片樹林,便直接棄了計程車,下車拉著葉美萱往樹林跑去。
葉美萱何曾經過如此折騰,跑了一會兒便跑不動了,柳飛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攔腰抱起,朝著樹林狂跑。
按照他目前的想法,無論對方是想圍還是攻,只要他到了樹林中,便可以將對方化整為散,既可以和他們周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