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輔雙眼發亮地斜視著功一。雖然表情沒有變,興奮之情表露無遺。
終於找到了“戶神亭”的牛肉丁蓋澆飯的開始時間。戶神政行創造這個味道是獨立之後。
“關於牛肉丁蓋澆飯的事情,您還記得些什麼嗎?什麼事都可以。”
聽到泰輔的提問,野村雙手環抱在胸前。
“這是那個人獨立之後的事了,我們隨後就沒怎麼見面。偶爾,他會來店裡找老闆,談些店的生意經。跟我一樣啊,他好像一開始很吃力呢。”
“能不能詳細說說這個。當時不怎麼興旺嗎?”
“不要說不興旺了,根本就是門可羅雀。基本上沒啥客人,他就開始送外賣。因為僱不起人,基本上都是夫人負責照看,他負責外送。廚師居然送外賣哦。潦倒的景象,大概可以想象得到吧。”野村滔滔不絕道,似乎並不討厭說其他店的落魄史。
突然,野村的視線飄向遠方。
“提到外賣,想起些有趣的事。有一晚,戶神先生來’白銀屋‘了,喝得爛醉如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
“為什麼呢?”
“好像是和客人發生了摩擦,不過似乎沒有動拳腳,只是口舌之爭。那位客人好像不是店裡的客人,而是叫外賣那的客人。”
“原因是什麼?”
“被批評’不好吃‘。”
“誒?”泰輔不由自主地問道,“料理嗎?”
“沒錯。不知道是什麼料理,反正被批評得一文不值。老闆安慰他,那種地方的客人反正也沒什麼品味,不要放在心上。”
“那種地方?”功一忍不住插嘴,“是哪裡?”
“咖啡屋。”野村乾脆利落地說道。
“咖啡屋?”泰輔問,“咖啡屋的客人也會叫外賣?”
“那兒有隻超大的電視機,每逢週末,就好像聚會般熱鬧。那兒也沒填飽肚子的東西,就拜託了附近的洋食屋。”
這樣啊,泰輔有些無法釋然地點點頭,功一也覺得這話暗藏玄機。
“之後,戶神先生怎麼了?”泰輔問道。
“他啊,”野村陷入了回憶,“都是些陳年往事,記不真切了。當時,他爛醉如泥,酒醒後,不知道他心情有沒有振作。”
聽野村的口吻,他確實已經不記得了。具體情況,看來打聽不到了。
隨後,泰輔就“戶神亭”的牛肉丁蓋澆飯提了些問題,但是,正如功一預料的,一無所獲。看來他的確從“白銀屋”開始就和戶神政行沒太多深交。
泰輔邊裝作看手錶的樣子邊對功一使了個眼色,詢問他是不是到此為止,功一微微點頭。
“謝謝,百忙之中抽空幫忙。今天的談話如果在節目中用到,我們會再次前來取材的。”
“什麼?”野村不服氣地拔高嗓音。
“不介紹我們店嗎?”
“情況允許,我們會介紹的。”
“還沒決定?”
“嗯,還在準備中。幾個節目同時進行取材,然後討論後決定播放哪個。”
“哼,這樣的話,關於戶神先生的為人,還有些要說的……”野村嘟噥著,他似乎也有自覺自己在電視上說不出俏皮話。要電視上播出的話,就不能隨隨便便了。
“決定後,我們會聯絡您。”說著,泰輔起身離開。
走出店沒幾步,泰輔重重嘆了口氣。
“聽到牛肉丁蓋澆飯是戶神在獨立後做出來的時,我還以為有收穫呢。沒想到剩下的全是屁話,一點用都沒。”
“嘛,沒辦法,試試其他辦法吧。”
“其他的?還有什麼辦法?”
對於泰輔的提問,功一唯有咬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