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長時間地保持沉默,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
&ldo;三週前的禮拜四你在哪裡?威爾伯先生。&rdo;
&ldo;我不知道‐‐但第一個人遇害時我是在希臘,在越過浩瀚無邊的地中海!&rdo;&ldo;坐下。&rdo;施姆茨說道。
&ldo;廢話,&rdo;威爾伯說道,&ldo;統統是廢話,完全是折磨人。&rdo;
丹尼爾示意施姆茨走開:&ldo;如果你願意就站著好了。&rdo;那雙金黃色的眼睛顯得如此的平靜,&ldo;告訴我,威爾伯先生,除了廚房裡的餐具和抽屜裡的瑞士軍刀,你還有什麼鋒利的器械?&rdo;&ldo;荒誕。&rdo;威爾伯說道,他的心無法平靜。
&ldo;除了瑞荷和阿爾赫璃茲的房子外,你還在其他的地方租過房子嗎?&rdo;&ldo;我需要一位律師。&rdo;
&ldo;你曾廣泛地引用沙米爾&iddot;艾爾&iddot;賽德的話,你和他的關係如何?&rdo;威爾伯沒有回答。
&ldo;快說。&rdo;施姆茨又忍不住了。
&ldo;無可奉告。&rdo;
&ldo;你和艾爾&iddot;賽德教授在搞同性戀?&rdo;
這讓威爾伯吃了一驚。他極力保持平靜,但從丹尼爾的笑容中可以感覺到,一切是白費。
&ldo;我想不是,&rdo;丹尼爾說道,&ldo;對於他來說,你年紀可能偏大了點。&rdo;
&ldo;我沒搞同性戀。&rdo;威爾伯說道,卻又隨即想到:我幹嘛要為自己辯護?&ldo;你像個娘們。&rdo;施姆茨譏諷道。
&ldo;是嗎?沒準你也一樣。&rdo;
&ldo;我們好擦共同語言不多。&rdo;
&ldo;我也有同感。&rdo;
&ldo;瞧,&rdo;丹尼爾看了看手錶說道,&ldo;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即使天黑了,我們還可以用手電筒來驅逐可惡的耗子。&rdo;
丹尼爾又盤問了一個小時,其中有一半是關於兇手的:時間、地點,他在什麼地方買的那套亞麻布衣服,他用什麼樣的肥皂,一天他駕車行駛多遠,他的眼睛是否健康,他吸哪種毒品,他對人體生理學瞭解多少,看起來似乎毫不相干。這些問題丹尼爾重複問了好幾次,但每次的語氣語調都不一樣。
丹尼爾似乎想迷惑威爾伯。
丹尼爾似乎在對付一名真正的兇手。
威爾伯決定頑抗到底,什麼也不透露給這個小個子。但漸漸地他發現自己失敗了‐‐他被他的微笑和重複不斷的提問搞得精疲力竭,丹尼爾從容不迫,似乎對自己的怒火毫不在意,也不理會自己對他的侮辱。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防線即將被攻破的時候,他實際上已經一敗塗地了,他對丹尼爾的提問反應遲鈍,長時間的站立使他的雙腿疲憊不堪,但他卻仍不肯坐下來,因為他不願在丹尼爾面前示弱。
談話在繼續進行,威爾伯力圖恢復那種良好的自我感覺。他不斷地暗示自己:丹尼爾正在放棄自己的努力,他也支撐不住了。漸漸地,威爾伯的思維逐步恢復了先前的敏捷。
九十分鐘後,丹尼爾停止了提問,開始和威爾伯談一些瑣碎的日常小事。威爾伯如釋重負,終於坐了下來。
&ldo;好極了。&rdo;威爾伯說道,&ldo;把我原路送回去,怎麼樣?&rdo;&ldo;噢不。&rdo;丹尼爾說道,似乎對威爾伯的要求頗感詫異。
斜眼睛的傢伙將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