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聖上賜婚豈容兒戲?怎麼能隨意取代?”
“齊王爺有所不知,這當日皇上賜婚的聖旨上明明寫著的是林府長女品正貌瑞,知書達禮,特賜與昭王擇吉日完婚。這秦兒雖與我從小失散,卻的確是林府長女沒錯啊。再加上我愧對她,想給她補償,所以,再三考慮之後,還是讓她嫁入了昭王府。”
“如此說來,林大人認為你沒有違抗聖旨咯?”齊暉眨了眨眼睛,望著林徵鴻意味深長的笑了:“既是如此,為何不及時稟明皇上,請聖上再做定奪呢?”
“只怪下官一時糊塗,得於顏面,怕無故多出一個這麼大的女兒,會遭人恥笑,因此才私而不宣。的確是下官的錯,願領責罰。”林徵鴻躬身長揖:“事到如今,下官不敢再有所欺瞞,方才所言句向屬實,還望王爺明查。”
要是到現在我還看不出,齊暉和林徵鴻一搭一唱,其實早就串通好了,我就真的是笨蛋了!
林徵鴻和齊暉兩個搖頭晃腦,裝腔作勢不要緊,蕭昆聽得面色鐵青,肺都氣炸了。
“豈有此理!明明是證據確鑿的一樁欺君大罪,豈容你一句一時糊塗,就想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蕭昆怒氣衝衝拍案而起:“齊王爺,此事萬萬不可聽其一面之詞,將他們輕易放過!”
“那依蕭王爺之見,又該如何處理呢?”齊暉從善如流,把個燙手的山芋又扔回到蕭昆的手裡。
“依我看此事只怕其中有詐!齊王還需仔細調查,方可採信。”
“可是,方才林大人也說了,他的妾室蘇氐業已仙進,這又從何查起呢?”
蕭昆拈鬚,冷笑連聲:“蘇氐雖然亡故,但她生前居於何處?與何人為鄰,以何為生,與什麼人結交,這總不會一點痕跡也找不到吧?齊王只須派人一一查實,便可辯明真偽。”
“那,林大人,你可願提出證明?蘇氐生前居於何處啊?”齊暉點頭連連稱是,急忙又把目光投向了林徵鴻。
��“哼!林大人是不是又要一推四五六,宣稱不瞭解呢?”林徵鴻還未開口,蕭昆冷然一笑,滿是譏刺地看著他。
“怎麼會呢?此事我當然瞭解得一清二楚。否則,我豈不是胡亂認一個女兒?”林徵鴻微微一笑,顯得胸有成竹:“不瞞王爺,小女秦兒,其實自幼被蘇氐帶往了藏月,幾經輾轉,後來在隘州的晉王府落腳,她自是福份非淺,與晉王宇文澈結為異姓兄妹。正因為有這層關係,所以下官才敢斗膽將她嫁給昭王。另外,這也是下官這些年在國內遍尋不獲的原因。”
呃!我倒!東拉西扯之下,我突然搖身一變,又成了宇文澈的乾妹妹了!這件簡單的抗旨拒婚的案子,被他們幾句話說下來,變成了悠關兩國外交關係的事情了。
我真是啼笑皆非——這個彌天大謊,不用說,一定是出自默言的授意之下了!難怪昨天默言要見林徵鴻,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奇怪的是:林徵鴻這樣做雖然也可替自己脫罪,但蕭昆的目的很明顯是針對我,他就算受罰,總還有別的方法可以置身事外。為什麼要選擇站在一向與他不對盤的默言這邊跟蕭昆作對呢?
“蕭王爺,你聽清了嗎?原來林家大小姐還是當今駙馬爺晉王宇文澈的義妹。依王爺之見,是否要派人去一次藏月找晉王查證一下呢?”齊暉微笑著溫言向蕭昆徵求意見,一副很好商量的老好人樣子。
“哼!天下誰不知道晉王宇文澈與昭王君默言私交甚篤?還有什麼好查?這事擺明了是他們串通好了,想來矇騙王爺,欺瞞皇上!”蕭昆臉色鐵青,怒氣衝衝。
“蕭王爺這是在暗示本王老眼暈花,昏庸無能咯?”齊王拉長了臉,不高興了。
“哼!”蕭昆一臉惱怒地瞪著齊王:“你們全都串通一氣,好,這件事就算讓你揭過,本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