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墨漆黑的眸子一閃,邪邪地微笑道,“不不不,我這麼高一看就是個男子。你好好悄悄我們的向公子如何?她不但能說會道,精通詩詞,而且武功高強,擅長暗器,鬼靈精怪,有她在才能好好保護李歌弋,才能瞞過醉仙樓所有人啊!”
季向淺瞪了奚墨幾眼,滿臉堆笑,悄悄放出了一根湛藍的銀針直戳奚墨的笑穴,奚墨閃身一避,優雅地喝了一口茶。
你想死嗎?
“奚大夫,向某有病在身恐怕愛莫能助!”她推辭道。
“我說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奚墨這個口舌之仇看來是報定了,回瞪一眼,你敢殺我嗎?
“奚大夫!”
“向公子,你的那個妹妹叫什麼來著,不如讓她去好了?叫二……”
奚墨的“丫”字還沒有說出口,季向淺就接過話,瞪了奚墨一眼,冷冷道,“給我丫鬟衣服。”
奚墨此時此刻卻莫名其妙地怎麼也笑不出來,只能冷冷地看著季向淺。
季向淺邪邪一笑,進房間換衣服的時候故意回眸一眼,小樣兒,剛才笑穴的銀針是假,定你身才是真。
奚墨的黑眸寒得沒有溫度,只能緊咬銀牙,安丞相在一旁直問奚墨怎麼了,一動不動的。
此仇不報非奚墨!
翦水秋瞳,面容嬌美,唇紅齒白,纖長的睫毛如同一排濃密的小刷子,嵌在她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膚上,一身素衣白裳,粉色抹胸裙,挽了一個驚鴻髻。
安朝歌冰眸一顫,他的目光難以挪開,翩躚而出如仙子般的向公子太美了,若他真的是女子那該有多好?
身形纖細修長的她帶著冷漠與孤傲站在了李歌弋的身後,淡淡一笑。
奚墨還是動不了凝睇著她,季向淺這才走到他身邊假裝跟他說話,正準備拔下他的銀針。
可是面前的人卻騰然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向公子可真是好樣的!”
季向淺不滿地盯著他,冷聲道,“放開,很痛。”
奚墨卻靠得越來越近,低聲警告,“好好幫安相做完事,會有你的好處的。”
她點點頭,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當是消遣。
李歌弋也是才合上了嘴巴,大大咧咧地說,“向向向……公子,你好美。”
季向淺抿了抿唇,還是大方地回了一句,“謝謝。你倒是注意一點,別舉手投足跟個男人似的……”
安相和奚墨皆是覺得奇怪,這向公子還真是不知道謙虛為何物。
“不如讓向公子穿我這身如何?”李歌弋笑嘻嘻地提議道,“您當頭兒,我給你打下手。”
季向淺一個冷淡的眼神就把他接下來的話封了回去,奚墨和安相對此也無所謂。
滿意地相視一笑,穿什麼衣服不重要,看起來像個女人能進去就可以了。
……
這次季向淺去醉仙樓才知道,其實它並不止是一座樓。
迎門的大堂裡擺滿了圓桌圓凳,紅色帷帳隨處可見彷彿在引誘著人去犯罪。
清早還比較冷清,就是因為冷清才好做事。
貼著小鬍子打扮成老頭模樣的奚墨與老鴇去交涉一番,李歌弋和季向淺便隨即被帶走了。
他們經過大堂,來到真正的內部,見到幾條曲折的走廊通向不同的院落和房間,風格也有著明顯的差異,有的一片燈火輝煌熱鬧非凡,也有黯然清雅曲徑通幽。
一白一粉穿過迴廊,頗有興趣地欣賞著那小橋流水,亭臺院落,複道行空,各種美景錯落有致,相互交疊。
可是隨即這美好之感卻被幾聲嬌羞的吟哦打破,季向淺是一陣惡寒,李歌弋漲紅了臉跟小媳婦似的低著頭不說話。
“弋兒,放輕鬆一點。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