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
“元靈,別整天哪亂哪有你,我的事,用不著你來多說。”
“嘖嘖嘖,可算是急了,不就是瞎忙活了嘛,沒事兒,依你的姿色,再找一個有錢的凱子,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嘛,要想再找錢哥那樣的,可就難嘍!”
毫不留情的戳著她姐的心窩子,元靈心裡真是美極了,見把她姐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比中了頭彩還高興,正想再說幾句,就聽到她媽的房間裡有了聲響。
撇了撇嘴,吸著拖鞋就懶洋洋的去了洗手間。
火蹭蹭地坐在客廳裡,元素真想收拾這丫頭,可妹妹大了,哪容得下她再去管教,那膽兒比她還肥,那神經比她還粗。
都怪那個該死的郝靖。
比毒蛇還噁心的男人,就是他引誘了妹妹,還覷覦著自己,她就想不明白了,這種畜生,怎麼還能有滋有味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籲!
撥出一口氣,心裡畫著圈的詛咒,這種人作惡多端,早晚沒好下場。
看看時間快到中午了,她直接就進了廚房,這個家裡,只要她在她就是勞工,裡裡外外的家務事,不論鉅細,全得她來做,這麼些年大家都習慣了,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餒。
“你們兩姐妹,怎麼湊堆兒就嘰歪個沒完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陶子君從自己屋裡出來了,在客廳裡扯著嗓子問。
“沒啥,這姐姐不是失戀麼,我就安慰她幾句兒。”
話說得輕巧,得了便宜還賣乖,避重就輕是元靈一慣對付她媽媽的絕招,別說她其它本事沒有,拿捏這倆家人倒也挺在行。
“你姐?失什麼戀,別一天到晚扯著嘴就瞎說。”
客廳裡傳來陶子君明顯不太愉快的呵斥,惹得元素心裡‘咯噔’一聲。
其實,她的事,在醫院那段時間,她媽媽也是隱約知道的,明裡暗裡警告過她多次,可她壓根兒不信邪,偏偏把個大混蛋當好人。
嘶——
這一走神,剛下鍋的菜就將熱油給濺了上來,好幾滴濺到她手上,痛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每次想到那男人就沒好事?
甩了甩手,她趕緊沖涼水。
這一回頭,就見到陶子君審視的眼神兒,就那麼盯著她瞧。
心裡驚了一下,媽媽啥時候不聲不響地進來的?臉色變了變,隨即故做輕鬆地望著陶子君:
“媽,你腿不好就多休息,這推著輪椅走來走去的,多傷身子。”
“有啥事跟媽說,別老埋在心裡。”
哪裡知道陶子君不僅沒有因為靈兒的話而責怪她,反而破天荒的安慰起她來,元素有些訥悶,媽媽的性子還真是變了。
“我哪有啥事啊,你別聽靈兒胡說。”
皺了皺眉,剛才還被元素在心裡讚揚的陶子君立馬板起了臉,循循善誘地教導起女兒來。
“有錢人家的男人,是靠不住的,別一門心思鑽牛角尖,到時候吃了虧,賠了一輩子的幸福,哭你都沒地兒哭……”
元素黯然,這媽媽的長篇男人大論又要開始了。
真怕再聽下去,將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攪得更亂,於是閉緊嘴巴不作聲,繼續炒菜下鍋,這陶子君叨叨半天,沒了回應,就沒勁兒了,自個推著輪椅出去教訓元靈去了。
……
她不想和元靈爭執,可爭執卻不肯遠離她。
端著煲好的大骨湯,還沒端上餐桌,就被‘不小心’路過的元靈胳膊肘兒那麼一蹭,連燙帶碗全摔地上了。
實在沒想到這靈兒會惡劣到這個地步,元素瞧著自己的手,半晌沒回神,姐妹關係到了這一步,到底是誰的責任?
“姐,沒燙到你吧?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