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帶著深深的迷戀和濃濃的酒意,甚至夾裹著淡淡的恨意,拼了命般想要撬開她的唇齒。
他的吻,粗暴而激烈,發狠般掠奪,舌上的酒意如烈焰齧心,辛辣苦澀,重得讓她生生吃痛,卻無法擺脫。
“素素,你記得麼,記得我的吻麼?你不要離開我好麼?不,你休想,休想擺脫我和他雙宿雙飛……你妄想……妄想……這輩子都妄想……”
錢仲堯,他真的醉了。
他急於想求證這個女人還是他的,還在意他的。
所以,在他霸道的狂吻中,元素招架不住,狠狠地咬他,血瞬間就從他的唇上滲了出來。
血腥味在唇齡間蔓延,彷彿最冷酷的蔓珠沙華……
咬緊牙關,元素拼命地掙扎,可她的抗拒和拒絕,反而越加激怒他,醉意之下,他倏地緊緊扼住她纖細的脖頸,狠狠地將她摁倒在床上,手足並用地壓制住她拼命掙扎的四肢,騰出手來就扯她的衣服。
呼吸不暢,掙扎不開,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汪洋,撲漱漱往下滴落,喉嚨哽咽著卻發不出聲兒,錢傲,你為什麼還不回來?快回來……
錢傲……
這一刻,她好想他,想他的霸道,想他的囂張,想他為了自己的瘋狂,想他想要她時露出那小狗般可憐巴巴的眼神。
胃部翻騰,她腦中缺氧,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掐死了,腦子裡除了錢傲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他的樣子,他的笑,他的怒,他的幼稚,他的一切一切,在這劫難即將凌遲她的一刻,只有錢傲在她的胸口綻放著。
錢傲,如果宿命讓我不可逃,我該怎麼辦?
錢傲,我是如此的想你,如此,如此的想……
淚,如斷線的珠子!
見她這樣兒,錢仲堯怒不可遏,狠狠撕扯她領口的衣服,卻被她死死按住,兩人不要命地博弈著,他的眼神裡是嗜血般的瘋狂:
“元素,你的第一次給了他,我要你的最後一次。”
“……”
他想要她死?
剎那間,元素明白了,他在恨她,也許恨都深到骨子裡了,可是,如果他敢碰自己,那麼她的恨,會比他的更多,更深。
可她不能死,她還有孩子,她和錢傲的寶寶啊……
眼睛裡全是絕望,心突然就像被人捅了一刀般疼痛,她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和錢傲以外的男人。
不能,她不能,她絕對不能。
手指拼命抓住衣服,嘴一張一合,眼睛裡是窮盡一生的兇狠瞪視,就在這麼一瞬,就她這麼痛恨的一眼,讓錢仲堯痛徹心扉。
都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濃……
所有的不捨和愛意,如今悉數化作撕心裂肺的痛恨……
掙扎和撲騰中,腳不小心碰翻了床邊桌上的茶盞,碎瓷片片,嗤聲入耳,拉回了錢仲堯片刻的理智,手下的動作停頓,放開了扼制她咽喉的手,惡狠狠的低吼:
“你不是喜歡用強麼?錢傲可以,我錢仲堯為什麼不可以?”
“滾!”聲音嘶啞微弱。
“素素,我那麼愛你……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
獲得自由的喉嚨發癢發啞,元素猛烈地咳嗽了起來,然後淒厲地咧嘴一笑:“沒有愛,何來背叛?我從來都不愛你。”
天殺的女人!他的手指纏上她的手指,早就破碎的情緒裡夾雜著紊亂沉重的喘息:
“你說謊,說謊……”
“我沒有,我愛錢傲……我只愛錢傲……”元素恨極了他,恨極了。
“你有沒有心?”
“我愛錢傲。”
“你們休想,你們休想!”
“我愛錢傲。”
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