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或者說他撞到了洛叔叔沒有選擇逃逸,而是留下來處理了事故,支付了醫療費用,那麼她就不可能為了給洛叔治病去帝宮。
如果她不去帝宮,當然也就不可能認識錢傲,就更不可能有後來的事情,不可能找到一個這麼疼愛自己,這麼優秀的男人。
所以,因禍得福的是她,在這件事情裡,最大的受益者也是她。
只不過就是,苦了洛叔叔和洛陽了……
不過,好賴洛叔叔的病也已經好了,不管是為了顏色,還是為了錢傲,還是為了人其實挺不錯的徐豐,如果這時候再去死糾著兩年前的事兒不放,對誰都沒有好處。
與人寬容,與己寬容。
事情都過了兩年了,普通的犯罪案件都過了追訴時效了,那這件事兒,就讓它過去吧,洛叔和洛陽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完了再好好補償補償他們,皆大歡喜有什麼不好呢?
對,就這麼辦。
就她這麼思索的功夫,略略這麼遲疑一下,就無可奈何的發現,顏色已經提著菜刀跟著徐豐的背影追了出去,苦惱地嘆了一口氣,她也趕緊的追了上去,真怕這姐妹兒鬧出事兒來。
徐豐躲無可躲之下,只能躲進了男廁所,死死地拴上了門兒,不敢出來,而顏色則站在男廁所門口又踢又打,嘴裡不停地叱喝:“徐豐,你是不是爺們兒,敢做不敢當的孬種,還不快跟老孃滾出來,速速就死!”
元素聽得滿頭黑線,敢情這姐妹兒以為自己在拍戲呢?
還是武俠大片,倚龍屠龍記!
可憐的徐豐躲在男廁所裡無比的悽慘,眉頭那個皺得像打了結,聽著他媳婦兒的河東獅吼,想了想大聲地嚷嚷著:“媳婦兒,我是不是爺們兒,你不是最清楚麼?”
顏色被他給噎了一下,揚著眉毛湊過去再次踢男廁的門兒:“丫的,別廢話,開門——滾出來!”
“嘿,我一大老爺們兒,說話算話,說不出來,我就不出來。”
元素嘴上抽搐了一下,有些無語。
而顏色聽著他那張明顯找抽的話,心裡的火氣兒,更是“蹭蹭蹭”地往外冒,奈何他在裡,她在外,想發作都找不到出口,怒得提高了聲調:“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徐瘋子,你今兒死定了。”
感嘆著她行事風格的彪悍,元素這會兒只能在旁邊溫和的勸解,可是說來說去,這小妮子就是不鬆口,非得讓徐豐出來不可受死不可,那惱怒的樣子,看上去真駭人!
但是,任憑她怎麼吼,廁所裡的男人再也不回答了,好半晌沒了動靜……
話說,徐豐躺在幹嘛呢?
這位徐爺,正站在門後,額頭冒著虛汗地撥著錢老二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聽到錢老二的聲音,他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小聲地將這兒發生的事告訴了他,然後叫苦連天的求助:“哥哥,哥哥也,趕緊來救命啊!”
這事兒發生得太快,他還來不及理清,更沒料到他媳婦兒的反應會這麼強烈,真正是焦頭爛額,急需SOS。
聽他說完,錢老二搖頭不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抻掇,“瘋子,你媳婦兒說得真他媽對,虧你還是個爺們兒,竟然被個娘們兒追到男廁所躲起來,老子都替你丟人。”
呃!他也不想啊!
徐豐覺得自己多憋屈啊,捂著話筒,聽著外面的母老虎發飆的暴喝聲聲,壓低嗓子小聲說:“哥哥,甭扯閒的了,你再不來,可就見不到弟弟最後一面了……”
噗哧一聲,錢老二徹底笑開了,覺得這丫的哥們兒,平日裡瞧著也挺機靈的啊,怎麼著一遇到媳婦兒的事那智商是不變零,而是降到了負數,這座雕堡怎麼就攻不下?
不過,他那媳婦兒倒也是英勇啊,竟敢提刀砍人,夠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