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了幾聲,神經很是癲狂:“開心,我開心啊,真的太好了,終於又見到我的小美人兒,都想死我了,天天琢磨著怎麼跟她見一面,怎麼逮到她,折騰她……唔,想想我都好興奮啊……”
他的話,讓一些不瞭解真相的人面面相覷,忐忑難解。
臉色一沉,錢老二心裡暗暗操了他祖宗十八代,面上卻毫無表情的鎮靜:
“你丫這回倒是挺有種的,敢面對面的幹,老實說,老子今兒第一次覺得你還算是個對手!甩了烏龜殼,感覺特好吧?”
舔了舔嘴角,郝靖陰陰地笑著,跟吃了興奮劑似的亢奮著,“錢二,你彆嘴臭了,說什麼都沒有用,拖延時間也沒用,只要我一按,這裡就將是你們全家的葬身冢,死亡陷阱……啊,多好啊,這麼多人葬一起,哈哈……
不過,只要你把我的小美人兒交還給我,乖乖讓我帶走,我可以考慮饒你們一條賤命!”
嗤!誰他媽死還不知道呢!
錢老二神色冷硬的握住手中的槍,槍口一直指向他,語氣冰冷地嗤笑:“嗬,那就一起死好了,只要你有這本事。”
他這話一出,其他人到是都沒有什麼反應,也都不覺得意外,他媳婦兒對他來說那可是寶貝疙瘩,怎麼可能讓郝靖帶走?
但是,嚇得有些哆嗦的朱彥就不服氣了,突然要命似的驚叫出聲:
“老二,你可不能這麼幹啊,咱們全家還有大廳裡這麼多人的性命,還比不上一個女人?”
“閉嘴!”
“閉嘴!”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喝斥著。
一個是錢老大,一個是錢司令員。
錢老大看她的目光裡充滿了怨毒,“你這個蛇蠍婦人,狗改不了吃屎。”
瞪了她一眼,錢司令員倒沒有直接指責,畢竟是兒媳婦兒,多有不便,別看他年齡不小了,可那腰桿子挺的筆直筆直的,哪怕滿頭銀霜,竟絲毫不影響他的威嚴和氣勢,霸氣外洩之外,出口的話卻亦常的平靜,不驚不詐的聲音讓人竟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記住了,錢家沒有孬種,老子槍林彈雨都闖過來了,還怕他這點威脅?炸彈怕個屁啊,點燃了當鞭炮聽,炸響了大不了一塊兒嗝兒屁!”
好歹是軍委首長,說出來的話鐵骨錚錚,一點兒都不含糊。
元素窩心的望著他,眼眶泛著酸,盡是感動的神色,而朱彥則是漲紅了臉,輕哼了一聲,悻悻的半垂下頭,攥緊了衣角。
她巴不得陶子君和她的女兒一塊兒被那個變態給抓走,最好弄死,看到白振聲對陶子君的維護,那心口的難過和疼痛可比錢老大對她的罵來得狠多了。
老薑還是辣的,錢司令員雖然不明白這郝靖跟兒子兒媳之間的過節,但這種時候作為父親,他是必須撐頭的,和錢老二交換了一下眼神兒,兩父子很有默契的交流著一絲不為外人知道的訊息,然後滿臉嚴肅的坐在主位上,看著郝靖沉聲道:
“你有什麼其它的要求可以提,我會盡量滿足你。”
而在他說話的當兒,錢老二則眉色一冷的挪了挪腳步,手裡的槍始終對準著郝靖,調整著最適合射擊的角度。
這一槍不能隨便開,因為結果實在難以預料——
想了想,看到還在擠門兒的人群,錢老二突然側過臉,悄悄對站在旁邊的沈女士說,“媽,一會要是有機會,趁他不注意,你就先帶著孩子溜。”
“嗯。”沈佩思輕輕點頭,沒有反對,雖說臉色一片蒼白,但看上去還保持著一份難得的鎮定,或者說貴氣。
作為母親,她當然明白兒子這話的意思,他的孩子就是他的希望,任何一個做父母的,關鍵的時候都是以保護孩子為己任,這是人性最基本的反應。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