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以前的正常情況,這時候顏色應該立馬站起身來,像紅太狼起的,抓著大鍋鏟就往徐豐腦袋上扣,嘴裡還得叫罵‘你這個笨蛋,憑什麼指使老孃。’
哪曾想,事實簡直大相徑庭。
瞥著他倆一臉懷疑的眼神兒,顏色連忙點了點頭,放下手裡的筷子,順從地站起身在桌上的煙盒兒裡抽出一根菸來,輕輕塞到徐豐嘴裡,再劃燃火柴替他點著了。
更離譜的是,她似乎是為了配合自己的溫柔動作,連平日裡大咧咧的嗓子都變了聲兒,溫潤柔和地說。
“瘋子,你請抽菸……”
“啥瘋子瘋子的?老公不會叫?”猛吸了一口煙,徐豐不爽地瞪她。
眸子微微眯起,顏色改了口:“是……老公……小心點,別嗆著……”
這,這也太讓人意外了吧?
元素直接就懵了,下巴都差點驚得掉下來。
可,沒有最雷,只有更雷,更雷的還在後面。
徐豐冷哼了一聲,似乎對於顏色的主動套近乎還不太領情似的,橫挑鼻子豎挑眼兒的吼了一嘴:
“慢騰騰的,沒點眼力勁兒,下次主動點!”
“好,老公指點得是。”再次迅速點頭,顏色皺著眉弱聲說道。
末了,還在徐豐肩膀上像拍灰塵似的拍了拍,動作溫柔得體,微垂著頭不敢抬頭直視徐豐。
微張著唇,元素靜默了老半天也沒弄明白,桌子底下踢了踢錢老二,小聲地用嘴型比劃著,那意思是‘怎麼回事?’
錢老二笑了笑,衝她眨了眨眼,同樣在嘴裡比劃‘呆會兒告訴你……’
成功將他倆駭住,這麼一來,徐豐牛得沒邊兒了,雙腿交疊著蹺起了二郎腿,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衝錢老二得瑟地笑:
“咋樣?哥哥,瞧我這媳婦兒調教得不錯吧?”
深邃的眼眸一眯,錢老二嚴肅地點頭:“成,哥們兒有脾氣,來,咱哥倆碰一個。”
“喝!”
元素愣了,被他倆這弄得一頭霧水,蹭了蹭顏色的肩膀,小聲問:“咋啦?你家瘋子欺負你了?”
撇了撇嘴,顏色搖了搖頭,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能讓眾人聽個明白,“沒有,我老公對我好,我這是心甘情願的對他好。”
聲音嬌軟,細甜。
可這話卻膩乎得讓元素頭皮發麻,差點兒嘔吐,顏色這小妮子啥時候學人家這麼細聲細氣的說話了?這……這簡直反了天了。
再望向徐豐時,只見他得瑟的抑著頭,挑了挑眉頭!
呔,真牛兒上了!
毫不介意他倆的驚詫,顏色自得其樂的為徐豐夾了一筷子菜才轉眸問元素,“你倆這就要結婚了,領證了沒有?”
元素搖頭,淺笑:“錢傲說領證和婚禮得同日進行,要不然都不知道哪天是結婚記念日了。”
“哦?!這個有創意啊!”
“是啊,為了兩全麼……中國人一般把婚宴的日子當做結婚的日子,可是從法律意義上來講,其實領證才是國家認可的麼。”
“有道理……話說,我可不準備送禮的啊。”
抽了抽嘴角,元素拍了拍她的手,佯作陰惻惻地睨她:“別不憨直啊,當初可是講好的,大紅包……啥叫大紅包?!”
“瞧你那財迷樣兒!”顏色噗的一笑,再次恢復了搞怪的神情,擠眉弄眼兒地調侃:“我說小圓子,你丫坑爹呢?睡著這麼大的財神爺,還缺錢麼?”
元素斜了她一眼,“能一樣麼,這是私人進賬!”
橫了她一眼,顏色罵罵咧咧說:“靠!他的不是你的?!他人都是你的,還在乎錢?”
“……!不給紅包,我就把你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