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大眼睛,“他有空?他不是要去太學唸書嗎?”
崔氏含笑說道:“他又不是馬上去太學唸書,送你們去京口的時候還是有的。”
郗道茂嘴角抽搐,“那他這麼早來建康幹什麼?”
崔氏道:“哪個考上太學的太學生不這麼早來?拜見師傅、同窗交往,可都要是要時間的,等真入了太學,就要好好用功讀書了。”
郗道茂暗暗咂舌,這古代人情關係還真複雜,難怪王獻之時常不在家裡,原來都跟人聯絡感情去了,她還以為他已經去太學上課了呢。
之後的日子,大家就忙了起來,幸好之前郗道茂同崔氏已經把行裝打點的差不多了,不過兩日功夫,萬事皆已經備齊,臨走前,崔氏摟著郗恢,依依不捨的哭著說道:“阿乞,你在軍營一定要萬事小心,有什麼頭疼腦熱 的一定要及時告訴你阿姊,要是撐不住了,就回來……”
郗恢摟著崔氏的脖子,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說著他幾乎能背出來的囑咐,待崔氏說完,方用帕子給她擦淚道:“阿母你別擔心,我會在軍營好好歷練,跟著大伯好好學功課,將來一定要做祖父一樣的文武雙全的大英雄,給阿母掙個誥命!”
“好,阿母的乖兒子,阿母等著你給我掙誥命!”崔氏聽了郗恢的話,破涕為笑,狠狠的親了郗恢一口,又拉過郗道茂細細的囑咐一番,見郗道茂一一應了,才稍稍放心了些。郗曇在一旁苦笑的催促道:“時辰不早了,再不走,今晚就趕不到驛站了。”
崔氏聽了拭乾眼淚,親自送著兒女出了二門,看他們在牛車安頓好之後,才對王獻之殷殷囑咐道,“獻之,一路上就勞煩你多照顧了。”
“舅母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阿渝和阿乞的。”王獻之屈身說道。
郗曇對崔氏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他們也該走了。”
崔氏想到之後就難見兒子了,淚水就忍不住下落,她哽咽了對郗道茂和郗恢說了一聲:“路上千萬要小心,阿渝好好照看著你阿弟。”
“阿母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阿弟的。”郗道茂隔著簾子柔聲勸慰崔氏說道。
郗恢從車窗外探出小腦袋說道:“阿母,你放心我一定會年年回來看你的!”
“好。”崔氏噙著眼淚點頭,任郗曇扶著她進了門,隔著門縫看著牛車駛出大門。
“你昨晚一夜沒睡,”郗曇扶著她的手柔聲說道,“先回去好好休息吧,阿乞又不是不回來了。”
崔氏道:“我只是心裡難受,畢竟阿乞從小就沒有離開過我。”
“你啊,婦人之仁。”郗曇搖了搖頭,輕斥了她一句,讓丫鬟扶著她回房休息,“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官署去了。”郗曇囑咐道。
“嗯。”崔氏點點頭,等郗曇離去之後,望著身後空落落的宅子,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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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伯父家是不是很大?”待牛車出了城門之後,郗恢撩起車簾,望著外頭的景色,興奮的對郗道茂說道。
郗道茂斜斜的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依照她六歲時候遠行的經驗是,在牛車上最好的休閒方式就是睡覺、閒聊,“嗯,很大。”郗道茂歪頭想了想說道,“你不記得了?我們不是年年回京口嗎?”她記得阿乞的記憶力非常不錯啊!
“我是說這次伯父要送我去的伯父的軍營。”郗恢膩到郗道茂懷裡說道,“我沒去過伯父的軍營,只回過我們在京口的家。”
郗道茂這才想起,對於阿父、阿母而言,建康的家只是暫住而已,京口才是他們的根,“我沒去過軍營,應該挺大的。”郗道茂說道,她也是最近才知道伯父還掌著兵權,她一直以為只有桓家才有兵權呢。
“那麼伯父是不是武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