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脫衣裳,換衣裳,把外面探視的目光全部阻擋了……
金城時立在商船上,恍然大悟,原來,這便是週二郎所遇到的第一個貴人。
週二郎身體本極好的,可這幾天總擔心著凌嬌,身心疲憊,先前救人又憑著一股勇勁和堅韌,這會子人救了,他卻發起熱來,嘴裡一直喊著“阿嬌,阿嬌!”
老太太拍了四個婆子,四個丫鬟過來照顧,不停的換著他額頭上的布巾。
那廂,肖睿已經醒來。
聽說恩人一直髮熱昏迷不醒,一定要親自過來瞧瞧,老太太怎麼也勸不住,只得命人扶著肖睿過來。
老太太見肖睿臉色慘白,渾身力氣都沒有,還想著去看恩人,心裡百般滋味。
更是懊悔因為自己這幾日總是夢見死去的女兒,心裡鬱悶,這孩子卻嚷嚷要去河裡放龜為她祈福,也為死去的姑姑超度,這才有了墜河一出,只是,好端端的怎麼會墜河?
“去,把各位小姐都請過來,我要一一仔細詢問!還有恩人那邊也好生伺候,需什麼藥材儘管去庫房取,府中沒有的,去外面買來便是!讓丫鬟婆子們精心些,伺候好了恩人重重有賞,若有那偷奸耍滑的,定打死丟亂葬崗去!”
“是!”
不一會,幾個孫女,不管是庶出嫡出都來到了老太太院子,老太太一番詢問,個個面露愧色,哭哭啼啼,找各種藉口,老太太聽得累,擺手讓她們都下去。
“你說,這事兒真是睿兒想出來的?”
老太太卻是不信的。
那船欄杆極高,怎麼可能就栽到河裡去了?若是睿兒沒了,這府中誰最得利?
若真有人敢害她的睿兒,她定將其抽筋扒皮。“老太太也莫要急,如今少爺安好,便是大幸,想來少爺肯定也驚著了,只等少爺喚過這口氣再問也不遲!”老太太身邊的嬤嬤說道。
“嗯,言之有理!”
肖睿見到週二郎的時候,只見週二郎燒的滿臉通紅,嘴裡一直呢喃著,“阿嬌,阿嬌……”
“阿嬌是誰?”肖睿問。
丫鬟婆子們忙搖頭,其中一個婆子想了想說道,“瞧著這般惦記,肯定是心上人!”
肖睿點頭,“好生伺候著,他不止是爺的恩人,也是肖家的恩人,懈怠不得,可明白?”
“奴婢(老奴)明白!”
肖睿起身,讓人扶著他直接回了老太太院子。
肖睿當即遣退了幾個下人,與老太太說了一會子話,老太太氣憤異常。“我當他這些年收斂不在貪心了,才留他一條性命,如今倒好,居然敢把手伸到你這裡來,睿兒且等著,祖母定將他千刀萬剮了!”
“祖母,此事,睿兒想自己來!”
“睿兒……”
“祖母,睿兒今年十八了,不小了,經歷這一生死,睿兒明白了許多事情,總不能事事都靠祖母,那樣子睿兒會被人看不起的,所以祖母,這次讓睿兒親自討回,若是睿兒遇到阻礙,應付不了,祖母在出手幫睿兒收拾殘局可好?”
“傻孩子,你是個懂事兒的,祖母相信你一定能處理好的!今兒多虧恩人,不然……”老太太不敢去想那個後果,深吸一口氣,“祖母不會虧待他的!”
“嗯!”
“睡吧,祖母守著你,就像小時候一樣!”
肖睿握住老太太的手,他祖母是個命苦的,丈夫去的早,剩下兩個兒女,結果女兒早早去了,留下個孩子,早些年也還聰明無比孝順的,只是近兩年為了個女子離家出走,連人影子都見不到。
兒子兒媳婦一次意外,雙雙死去,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今也只有他一個親人了。
肖睿抱住老太太,“祖母,等睿兒好了,祖母便幫睿兒尋個知書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