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戚言徽正好出門了,後來薛氏下令誰若是敢多嘴一句立刻就叫人拔了他的舌頭,下人們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再提那天血腥恐怖的場面,所以戚言徽並不知道。
&ldo;秦夫人。&rdo;薛氏見了她態度冷淡的招呼了一句,一想起那天血腥的場面,那個男人陰鷙的眼神,當著下人的面狠狠的打了他們戚家的臉,如今再見到妤娘,她心裡不由得反感起來。
妤娘對他們母子倆的話置若罔聞,徑直走到林挽夏床邊,垂了眼睛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林挽夏被她冰冷的眼神打量著,心中一縮,腦海里不由自主的閃過滿地的鮮血,血淋淋的斷臂,還有那個神情陰狠的男人。
胃裡一陣翻滾,她乾嘔了幾聲,然後一臉厭惡的問:&ldo;你來幹什麼?&rdo;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她。
妤娘冷冰冰的質問:&ldo;那天騙我去歸雲山的人是不是你?&rdo;
下山的時候葉錚已經把前因後果跟她說了,只是她現在想聽林挽夏親口承認。
林挽夏臉上霎時慘白如雪,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放在被面上的雙手下意識緊握著,骨節用力得發了白。
身後的戚言徽聞言神情一愣,反應過來後一下子衝到床邊,滿臉憤怒道:&ldo;原來設計秦夫人的人是你,林氏,沒想到你心腸如此惡毒!&rdo;
丈夫的指責像是化作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戳在林挽夏心頭上,她瞬間紅了眼眶,再看向妤孃的眼神怨恨得恨不能撕了她。
&ldo;住口!&rdo;薛氏呵斥了戚言徽一句,隨後轉頭看向妤娘,面色沉了下來,語氣不善道:&ldo;秦夫人,設計陷害你的丫鬟芳菲已經被我下令處死了,那個在山裡要害你的男人也已經被你丈夫殘忍的殺害了,如今你還想怎麼樣?
你們夫妻倆未免也太不把我們戚家放在眼裡了,真當我們好欺負?&rdo;
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妤娘抬頭看向一臉怒氣的薛氏,杏眼裡充滿了諷刺,語氣不屑道:&ldo;把你們放在眼裡?你們戚家算什麼東西?&rdo;
&ldo;你!&rdo;
薛氏氣紅了臉,手指顫抖著指著她說不出話來,她父親是正四品的太僕寺少卿,她是家中嫡女,自幼受盡寵愛,嫁了人後丈夫是一方知府,她作為原配嫡妻,從未有人敢如此挑釁過她的威嚴。
如今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婦人不過平民出身,聽林氏說好像還是個死了丈夫的寡婦,如今再嫁的丈夫也不知是什麼官職,還能大得過他們老爺,還敢看不起他們戚家,她也配!
薛氏好多年沒有被人如此挑釁過,自覺尊嚴受到挑戰,氣得胸脯起伏不定。
妤娘卻不管薛氏的憤怒,口中尤自喃喃道:&ldo;我想怎麼樣?&rdo;她說著便重新將目光落在林挽夏身上。
林挽夏頓時渾身一顫,&ldo;你想幹……&rdo;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左邊的臉頰便狠狠的捱了一巴掌,那清脆的聲響驚呆了屋子裡的所有人。
林挽夏捂著灼熱疼痛的左臉,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女子,臉上布滿了不敢置信。
&ldo;啪!&rdo;的一聲,右臉頰又狠捱了一巴掌,兩邊臉頓時紅腫起來,那股強烈的痛意從臉上一下子灼燒到心裡,林挽夏赤紅著眼睛爆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ldo;你敢打我,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rdo;
林挽夏像是瘋了一般,瞬間朝著妤娘撲過來,妤娘早就防備著,見狀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林挽夏不僅沒捱到她身子,反而還從床上跌了下來。
薛氏瞬間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