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穩住代北局勢,再等到我們後續的兵馬到來,那時就可乘勢發起反攻。將胡人趕出長城。逐過陰山。”
“子振!”李璟思忖了許久。再次開口打破沉默,一張嘴就是嘆氣,“如今李嗣源之事,孤也是勢成騎虎啊。”
“孤策反了李嗣源,若是如今卻見死不救,這將來誰還敢投奔我李璟?”李璟無奈的說道,“李嗣源的投誠,可以說讓孤看到了一舉解決整個沙陀乃至代北大麻煩的希望。若李嗣源死了。這次我們就算能擊退胡人,可想要乘機把代北納入秦藩治下,也是極難的。代北民風彪悍,人心難治,若是用李嗣源和劉夫人的威望,再輔以仁政,恩威並濟,相信最終還是能把他們納入我們秦藩。李嗣源很關鍵啊,換了其它人來,只怕都難以取得他們的信任。因此說。李嗣源,真的是很重要。真的不能死。”
“用沙陀人對付沙陀人,用代北人治理代北,這是孤的長遠計劃,而這個計劃,李嗣源是關鍵人物。”
“依我看,李嗣源未必就真的能有如此大的作用。這個李嗣源有勇有謀,比李克用缺的不過是威望稍有不足。如今他反李克用,雖有李克用逼迫之意,可未必不見得他心裡就沒有什麼想法。你看李嗣昭,難道他會看不出半點異常?可他最後仍然什麼也沒做,李嗣昭這樣的才是真正的忠心耿耿。李嗣源,狼崽子,早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秦王若是對他太過信任,只怕將來難免受其反噬。代北之地,確實民風彪悍,可難道李克用能活到今天,是秦王打不過他?非也,真正的原因不過是我們以前一直沒有餘力來收拾他罷了。但現在不一樣了,河北只剩下了成德、魏博兩藩,而且都實力大損,王景崇已被我們斬首,如今連新帥都未選出來,而成德鎮的韓簡,不也剛剛被我們的中情局刺客幹掉了嗎?聽說眼下魏博鎮諸將正在為帥位摩拳擦掌。”
“殿下,今時不同往日了。昔日的河北諸藩,已經不足為懼了,義武、盧龍都被我們滅了,成德、魏博也大為削弱,勢不如前,加之他們的主帥都已經被我們幹掉了,眼下更加缺少威脅了。區區一個李克用,還真以為他能飛上天?看看他吧,這幾年剛愎自用,跋扈驕傲,結果卻是自剪羽翼,勢力越混越倒退。現在被殿下幾封書信就給困在了河中,回都回不來了。雖然說代北現在有胡人南下,引起一些麻煩。但終究,胡人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代北,還是我們和李克用之間的爭鬥。可現在的李克用,有什麼資格和我們鬥呢?”
敬翔繼續道:“要某說,亂世用重典,對代北這樣的地方,乾脆就來個破而後立。當初殿下代北之戰後的手段某就很佩服,我們完全可以繼續。把所有的代北的蕃漢邊民,全都強制遷入秦藩各行省州縣,打亂安置,交各地官府看管。然後重新移民代北,駐軍、流官,修路,不需要幾年,這裡就將完全變一個天。代北,終究還一直是唐土,難道還會比當初高句麗人佔據的遼東還難治理?說到底,秦王過於仁慈了,傳遞是好事,可有的時候,該斷則斷。菩薩低眉,金剛怒目啊。”
李璟道:“先生之意?”
“李嗣源若能突出重圍,我們自然是高興的。但若是他不幸沒能突圍,戰死塞外,我們也只能對此抱憾了。秦王的目光,還是應當回到當前大同局勢上來。李克用已經被我們困在河中,一回不得返回。而大同雖有二十萬南下,但不過是數目驚人,實際上我們都知道,精銳之兵並不多,多數是烏合之眾而已。而我們現在可用之兵,加起來,卻能在大同戰場上投入三十萬人。光憑數量,我們就遠超胡人了。更何況,這次咱們是以守對攻,有何懼之有?沒了李克用,沒了王景崇,沒有了韓簡,區區二十萬烏合之眾胡兵,簡直就是來送死。正好,我們這次就一舉吃掉他們,讓他們有來無回。”
秦藩這段時間做的許我工作,還是取得了很多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