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袖靠私人友誼來維繫黨的友誼的時代,將這些老作派用在現代社會只怕會適得其反。何況,這樣做對自己,對自己所愛的人,對樸中尉,都是那麼的不公平。
江風深深嘆了口氣,說:“你們就不顧及樸中尉的感受嗎?”
胡宗憲淡然道:“為了祖國,她可以獻出一切。”
江風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祖國祖國,為了祖國你就心甘情願的作皮條客?”
胡宗憲霍然回頭,怒目看著江風,大聲道:“你說什麼?”
江風回視他,說道:“我說你是皮條客!”
“嘭”一聲,江風臉上已經捱了重重一拳,胡宗憲像個小老虎一樣撲上來,低聲咆哮道:“不許你侮辱我,也不許你侮辱樸中尉!”
江風也是滿腔抑鬱,無處**,猛地站起,照著胡宗憲就是一拳。
兩人都不閃避,江風這個高手甚至都不去管什麼招式不招式的了,就像是小混混打架一樣,兩人你一拳,我一拳,狠狠擊打著對方的臉,胸口,“嘭嘭嘭”,男人間最直接的戰鬥方式在黑暗中上演。
不過,江風畢竟不是普通人,雖然他沒有用出自己的半分實力,胡宗憲這個軍人也不是他的對手。終於,胡宗憲在捱了江風一拳後搖搖晃晃,蹌踉倒地,江風走上兩步,被他在腿上一拉,摔倒在他身邊。
兩人並肩躺著,都不再動。
看著璀璨的星空,胡宗憲長長吐出了一口氣,問道:“你很壓抑?”
江風微微點頭,說道:“你又何嘗不是?”
胡宗憲笑了,自嘲的說道:“這就是我們的人生吧。”
江風默不作聲,臉上身上無處不痛,心裡,卻比剛才舒暢許多。
胡宗憲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其實,我喜歡樸中尉很久了。”
江風嘆口氣,看著遠方星辰,沒有說話。
“有多久呢?我不知道,我看著她長大,或許,就在她長大的一瞬間吧?”胡宗憲笑著說。
胡宗憲翻了翻上衣口袋,拿出已經皺巴巴的煙盒,摳出一顆煙,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這才說道:“我今天想和她說的,但我不能違背金元帥的意志。”
兩人又都沉默了下來,胡宗憲慢慢掐滅了菸蒂,看著江風,認真的說道:“所以,你要好好對她。”
江風嘆口氣,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會認她作乾妹妹。”
胡宗憲轉頭看著江風,半晌才搖搖頭,說道:“你以為這樣做是愛護她?你會害了她。我明天早上會同金元帥講,樸中尉的任務已經完成。”
江風沉默著。
胡宗憲看著江風,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愛護她,以後來文城郡就多看看她,我想,以後她會有單獨的分配住房了。”
江風看著他的笑容,心裡莫名一疼。
我們這樣的人,真的就應該是這樣的人生嗎?
江風回到招待所房間時,樸中尉已經恢復了英姿颯爽的神態,見江風滿臉傷痕,一身泥土的進來,樸中尉就是一呆,急忙拿起紙巾過來幫江風擦拭面部,動作輕柔,令江風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首長……”樸中尉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格守紀律沒有問出口,但無疑,看到江風現在的模樣她有些迷惑。
江風擺擺手,坐到了沙發上,剛想說話,樸中尉已經用清亮的聲音彙報剛才的反省:“首長,我知道我作的不夠好,但我會努力的!請首長放心!”
江風心裡嘆口氣,這是個正常女孩要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男人的心態嗎?這只不過是冷冰冰的政治任務,冰冷得令江風心顫。
江風看著這個明豔的女軍人,目光終於趨於柔和,輕輕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對她說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