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汝櫻的話音剛落,徐文宇熱切的眼神就轉過來了。
“你有什麼好辦法?是不是魏池可以借點給你?”
“那怎麼可能!他是你的死對頭,巴不得你現在被打趴下,怎麼可能還借錢給你?”丁汝櫻給了他一個白眼。
這會兒,徐文宇也顧不上計較她的態度了,急切地追問:“到底有什麼辦法?你倒是快說呀!”
丁汝櫻將她的想法娓娓道來。
據她分析,就白茶這點能力,不可能貸出3個億,說不定其實只貸了幾千萬。
只是她是個豬腦子,既不會算數,也毫無敬畏之心,滿心思以為自己很快還上就可以了。
殊不知高利貸這玩意,只需要給它一點點時間,一筆小錢就能利滾利滾成驚人的大雪球。
若是徐家的律師團隊跟高利貸公司談一談,還是有很大可能把還款金額談下來的。屆時徐家湊一湊,興許還能把這事勉強解決掉。
“但是這錢,能去哪裡湊呢?”徐文宇遲疑。
丁汝櫻狡黠一笑:“咱們家,不是有一批祖傳的古董珠寶嗎……”
“那個不行!”徐太立馬坐不住了,出聲反對。
“那可是徐家代代傳下來的,我們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麼能打祖傳家寶的主意?”
“媽!”徐文宇如抓住浮木的溺水者,下定了決心:“如果徐家不在了,要祖傳之物又有什麼用?當務之急是保住徐家!”
“不、不……唉!”
徐太老淚縱橫,氣得一甩手,捂著胸口坐在沙發上了。
徐文宇趕緊安排人去把那批古董珠寶取來。
丁汝櫻則慢慢喝著她的茶,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浮現在嘴角,與急得團團轉的徐文宇形成鮮明對比。
“哎呀,宇哥,你先好好坐下嘛,這晃得人眼暈。”
接著她又把一盞茶往徐太面前推了推,做足貼心溫婉好媳婦的姿態:“媽,您也別急,這都是暫時的,過段時間我們再把珠寶買回來呀。來,您喝口茶靜靜心。”
“哪有那麼容易喲!”徐太心痛不已,又是抹淚又是嘆氣,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
正在這時,傭人跌跌撞撞地跑回來,一臉驚慌失措。
“徐總,太太,不好了!古董珠寶,全都不見了!”
啪嚓!
徐太一個手不穩,茶杯脫手而出,摔得粉碎。
“你說什麼!”
徐太面色慘白,顫抖的嘴唇毫無血色,雙眼死死盯著傭人。
“庫房……”傭人膽戰心驚地說:“全被搬空了!”
“怎麼會!”徐文宇驚得站起來。
“庫房放著那麼多珍貴珠寶,鑰匙只有我和太太有,怎麼可能被悄無聲息搬空?”
傭人畏畏縮縮地望了徐文宇一眼,這啊那的坑吧了半天。
徐文宇大怒:“說話!你支支吾吾什麼!”
傭人這才咬咬牙,說出實話:“徐總,您忘了,您那把鑰匙,之前不是給過表小姐嗎……”
徐文宇彷彿被雷劈中,整個人呆住了。
白茶!
這個女人,把徐家所有的古董珍珠,偷走了!
那不僅是徐家的祖傳家寶,還是徐家當前的救命稻草。可是這個這個女人要把徐家逼至絕境,連這最後一個希望也破滅了。
丁汝櫻佯裝驚訝:“表妹把珠寶偷了嗎?天啊!這回真的是要報警了!”
可是大家心知肚明,報警已毫無用處。白茶攜帶鉅款,必定已經逃之夭夭,準備在哪個地方逍遙一輩子了。
而徐家遭受如此重創,不說重振往日雄風,恐怕以後難以在申城立足。
“白茶……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