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林感到胸悶氣短。
他怎麼覺得事態發展有點不對勁呢?
丁汝櫻對他的態度,相當地若即若離。
需要苦力的時候,“佔總”“佔總”地喊得多親熱。
不需要的時候,她光和那個達利人咬耳朵了!
不對勁。
真的不對勁!
佔林腦海中浮現一個猜想:
難道,自己一再宣告不會對她有任何感情,徹底地傷了她的心?
她慌不擇路選擇達利人,只想撫慰深深的情傷?
那確實有些可憐了。
為人要善良,他是不應該這麼堅決拒絕她,傷她的心的。
唉,要不,還是給她一點機會吧……
在佔林胡思亂想中,大家回到了居住地。
一個族人匆匆趕來,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一見到桑吉,就是一陣嘰裡呱啦。
桑吉的臉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對不起,丁小姐。”
他匆忙地道歉,神情十分緊張。
“本應該我奉陪大家吃飯的,但現在我們部落出了一點問題,我只能先失陪了。”
丁汝櫻看他心神不定的樣子,知道這個問題絕對不止“一點”那麼簡單。
“有什麼事嗎?需要幫忙嗎?”她問。
桑吉下意識想拒絕,但是丁汝櫻那一件件重新整理認知的事,走馬燈似的閃過他眼前,讓他遲疑了。
丁汝櫻看得出他在天人交戰,同時也很需要幫助。
只是看他願不願意開口。
沉默半晌,桑吉終於下定決心。
“如果丁小姐不介意,請跟我來一趟。”
丁汝櫻知道事態嚴重,趕緊跟上他一塊前行。
佔林如今已經是丁汝櫻的小跟班,自然也快步跟上。
隨著一棟恢弘的建築越來越近,桑吉開始與丁汝櫻低語。
“其實,是關於我們的聖物……”
他們步入建築,站在一個精美神聖的房間前。
這個房間打了很多通風的窗戶,但是從這個視角望進去,裡面空空的並沒有活氣。
桑吉伸手推開大門。
“我們的聖物,生病了。”
門洞大開後,癱坐在房間中央的一物,讓丁汝櫻驚得瞳孔微微放大。
“這是……”
她難以置信地喃喃。
“這是,汗血寶馬?”
桑吉顯然不懂什麼是汗血寶馬,這個詞對他而言也很陌生。
他娓娓道出這匹馬與眾不同的來歷和身份。
原來,這匹馬的先輩,當年隨著達利人的祖先一起長途跋涉到這所島上。
達利人能夠在島上生存、建房、耕種,也是馬先輩們甘當苦力,和達利祖先共同開闢一個新的部落。
因此,達利人世世代代將馬兒當成家人。
而每一代的馬兒當中,總有一匹馬血統特別純正,宛如那匹馬前輩代代託生似的,格外具有力量和王者之氣,於是被達利人當成聖物。
可如今,這匹聖物,已經病了兩三年了。
“最開始是不愛走動。”
桑吉回憶著聖物生病的前後,臉上露出一絲憂心。
“後來漸漸地癱坐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馬兒是有靈性的,它應該很不喜歡看到這樣的自己。”
“有好幾次,我覺得它很痛苦,想離開這個世界。”
輕輕地撫摸著馬的頭,桑吉難過地閉上眼睛。
而這匹馬似乎也聽得懂他的話,它用渾濁的眼睛看了桑吉一眼,哀哀切切地長嘶一聲。
丁汝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