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
“我不想要什麼,只要一個公正!”
“李家明,別擺出一副聖人嘴臉,如果真鬧到那一步,你也沾不到便宜!”
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就不能落淚!
敢賭身家性命的李家明將老闆椅一轉,背向著咬牙切齒的楊國慶,伸手拿起放在檔案櫃上的衛星電話,不屑一顧道:“楊國慶,你做不了主,去換個能做主的來跟我談。”
“你真想讓大家都下不來臺?”
轉椅又一轉,笑容可掬的李家明把玩著那部笨重的衛星電話,嘲弄道:“是你們先讓我下不來臺的!合著就你們的面子值錢,老子的臉就是猴屁股?”
“你他/媽的有那”,迎著李家明譏誚的眼神,憤怒的楊國慶理智地將‘資格’二字卡在了喉嚨裡。即使再要求政治正確,也不得不承認,即使太祖老人家在世,在這混蛋的年紀時也功不成名不就。既然太祖老人家在這混蛋的年紀都不如人家,誰他/媽的又有資格菲薄這混蛋?
暗暗深唿吸幾下,楊國慶終於把怒火壓了下去,理智道:“家明,不管你如何瞧不起我,但我還是把你當朋友。我承認我作不了主,但替你傳個話還是沒問題的,說說你的條件吧”。
這種條件下是不能提要求的,李家明不可置否地嘿嘿直樂,在手裡的衛星電話上按著號碼,動作緩慢得卻象是電影裡的慢動作。
妖孽!
一介商人,能把堂堂的正廳級幹部逼到這個份上,覺得顏面掃地的楊國慶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了進去。可世事洞明的楊國慶沒法子,只好把自己的面子揣進褲兜裡,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高建的事已經進入了司法程式,不可能無罪釋放,但風頭過後可以保外就醫。”
那王八蛋死有餘辜,要不是正好撞上了,關自己鳥事,但李家明的動作還是更慢了一些。
“石化領域不可能向私人開放,但我可以向上頭建言,允許你們做城市管道煤氣”。
沒有進口的權利,那玩意兒有個鳥用,李家明抬頭望向天花板,臉上一副死人表情。
還不行?被逼無奈的楊國慶只好再讓步,反正方案報上去,拍板的又不是自己。
“完全放開,但我做不了主,一切都要上面定”。
那還差不多,這幫當官的都一個德性,李家明臉上笑了笑,按下辦公桌上的按鍵,把秘書叫進來。
“小芸,電話沒電了,你去換下電池。”
“是,我馬上再送進來”,端莊的秘書也是人精,衛星電話的螢幕在人家眼前一閃,明明白白地顯示電話號碼已經按完了,只差按下通話鍵。更可氣的是這位楊國慶熟悉的秘書,還好象是無意間把辦公桌上的另一個按鍵碰到了,幾聲電流的雜音過後,檔案櫃裡的一臺黑色電子裝置亮了綠燈,楊國慶知道那臺裝置的作用防竊聽。
媽的,前面掰的手腕都是白忙活,現在才是真正的見真章。見人家把防竊聽裝置開啟來了,惱火的楊國慶居然暗鬆了口氣,以他的經驗來看,這是最後的一關,只要趟過去了,前面就是一馬平川。如果雙方談得好,或許自己還能從中分點什麼。
“家明,你我都坦誠一些,出了這個門各不承認。”
“你說”,李家明依然是笑了笑,但扔了支‘大中華’過去。
撿起扔在辦公桌上的菸捲,剛在董事會上贏了一陣的楊國慶,居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如果自己背後沒站著老領導,連進這個辦公室的資格都沒有,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根本不是自己能與之平等對話的,更不是能與之爭鬥的。
還是那句老話說得好,當官一時,做人一世,自己贏了又如何?且不說這年輕人在華盛頓有關係、在華爾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