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打哈欠。
徐詩冷眼一撇,抱緊卷子,與他們前後腳進了教室。
月考完,各科老師上課的第一件事,估計就是講試卷。平常佈置的家庭作業認真做的人沒多少,抄作業的又一大堆。
但考試不同,不能抄,不能草草了事。所以這樣一份經每一位同學認真對待的試卷,如果老師講透,同學也吃透的話,它的價值率,換算率都很高。
“今天是我的晚自習啊,雖然考試還沒考完,明天還有英語和理綜。但是既然語文已經考完了,我們就先把試卷講一下。等夜自習的時間給大家複習,今天語文就不佈置作業了。”
聽到沒有作業的訊息,下面一陣叫好聲。教室裡沒有開風扇,窗子八扇都開啟,涼風把桌上的書頁吹得輕輕揚動,同學們從抽屜裡扒拉卷子的聲音很響。
徐詩開啟試卷,鋪在講臺桌子上,“先看到第一題…”
一張試卷的內容一節晚自習,一個半小時當然是講不完的,徐詩剛講完倒數第二篇閱讀,還有十分鐘下晚自習時,就停下了。
“今天先講到這裡,還有一點內容等下個星期再講。你們先整理一下手上的東西,錯題本,筆記…”
唐靈支著腦袋,疲憊地轉筆。晚自習的時間最難熬,因為上課時間最長,天黑了人又慣性地會睏倦。
徐詩走下講臺,巡視了一圈正在整理語文試卷的學生,她走到前門門口,說:“刺銘,跟我出來一下。”
唐靈轉筆的動作即時剎車。慢了半拍,身旁的凳子在地上磕幾聲,然後他從她的身後快速經過,頭也沒回走出教室。
“班主任肯定知道了…”
“開玩笑,這種事肯定要全校通報的啊,李主任怎麼可能訓幾句就完事了。”
“他當時明明說什麼主動站出來,可以不處分的吧。”
“他個老狐狸說的話也能信。”
“不過刺銘幹嘛作弊啊,他根本就不在乎分數的啊…”
“不清楚…”
吳旗坐在教室最後面不快地玩著球。顯然,被兄弟矇在鼓裡,心裡憋悶。
不怕是作弊了被抓,就怕刺哥個一根筋,替誰頂了罪。
——
教室外。
徐詩:“那個小紙條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李主任都跟我說了。”
刺銘站得吊兒郎當的,看著遠處天空上的一團粉紫的火燒雲,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詩:“我跟李主任也溝透過了,你是原來七中的學生,我們對你也不瞭解。一些七中的老師跟我說的話,有些也是誇張了點。”
徐詩:“我還是相信,你既然作弊,就代表你有想考好的心……”
徐師傅念著經。
刺銘垂下頭,一個字都沒聽進。他腦子裡全是關於那個吻的記憶,依然揮之不去。
尤其是在如此枯燥的現在。那些細節,她低軟的哼叫,酸甜的糖味,睫毛撩過他鼻樑時的麻癢,膩溼的紅唇,都越發顯得鮮麗誘人。
刺銘心知,這是癮,是比打籃球,抽菸和遊戲更重的癮。他沾上了,就不可能脫身,也絕不打算脫身。
徐詩見他聽得不走心,心裡更加氣,“你有尊重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