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看在虞芸奚的面上,戚空都懶得看譚雲一眼。
「蕭兄弟?誰特麼和你是兄弟?」譚雲恥笑一聲後,收起笑容,俯視著腫成豬頭的戚立,冷聲道:「方才你是哪隻手釋放的祖聖之力傷的我?」
已被譚雲抽得眼冒金星的戚立,並未立即回答,而譚雲一拳便砸斷了戚立鼻樑,「說!」
戚立發出一聲慘叫,便含糊不清的道:「是左……手……」
「說清楚點!」
「是左手。」戚立顫聲道。
「把左手伸出來!」譚雲毋庸置疑道。
跪在地上的戚立,並未伸出左手,而是轉頭向戚空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蕭章,你不要太過分了。」戚空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說到底,方才老管家是在不知你是芸奚的人前提下,才傷的你。」
「他並非是在得知你是芸奚的人前提下,故意對你動手,你何必下手如此重?」
譚雲笑了,「你說我下手重?你不說你府上的狗心狠手辣也就算了,還說我下手重?你特麼是逗我嗎?」
譚雲說著一腳踩斷了戚立的右腳腕。
「啊!」戚立發出了殺豬般的哀嚎聲,「大少爺救我!」
戚空強忍著一巴掌拍死譚雲的衝動,看著虞芸奚,道:「芸奚,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就讓你的奴才饒了戚立吧!」
「奴才?」譚雲心中一團怒火蒸騰而起。
「戚空,你給本公主聽好了。」虞芸奚冷斥道:「第一,蕭章不是本公主的奴才,他是本公主的好友。」
「第二,從今以後……不,從現在開始,莫要對本公主直呼其名!」
聞言,戚空萬萬未想到,虞芸奚聽到自己說譚雲是奴才後,會如此生氣。
「該死的蕭章,你給我等著!」戚空心中殺意肆虐,面上依舊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是七公主。」
虞芸奚不再看戚空一眼,轉首看向譚雲。
令戚空愈發憤怒的是,他從虞芸奚望著譚雲的眼神中看到了從未見到的情愫。
是他渴望,虞芸奚像看著譚雲那樣,看自己的眼神。
「蕭章必須死!」戚空心中想殺譚雲的念頭,愈發強烈。
這時,譚雲盯著戚立,一字一頓道:「把傷我的手伸出來!」
憋屈萬分的戚立,顫巍巍的伸出了左手,譚雲抬腳踩上去,腳尖一邊旋轉,一邊發力。
人的骨碎聲中,戚立左手化成了肉泥。
譚雲收起腳,笑道:「芸奚,好了,我們去退租金後,就回去吧。」
「嗯。」虞芸奚莞爾一笑,便施展了易容術,和譚雲騰空而起,極速消失在夜幕中。
「該死的蕭章,竟然如此親暱的叫芸奚!」戚空遏制著滿腔怒火,祭出一艘神舟,右臂一揮,一股無形之力拖起了所有屍體,和受傷的戚立飛入了神舟上。
下一瞬,戚空駕馭神舟沖天而起,消失在蒼穹中,由於速度極快,任何人都未看清。
戚空之所以不讓眾人看清,只是為了給東鎮大元帥府留一些顏面。
戚空、戚立離開後,那阻隔人觀看的光幕才消失。
眾人發現空無一人後,紛紛猜測,譚雲和虞芸奚是不是屍骨無存了?
此刻,朦朧的月色下,一座樓閣頂端,八名蒙面黑衣人正在交談著:
「掌櫃的讓我們殺了那對夫妻,可是現在他們卻不見了,莫非是被東鎮大元帥府的人殺了?」
「嗯很有可能。」
這時,為首的一名蒙面黑衣人,釋放出了神識,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發現了譚雲、虞芸奚。
「奇怪了,那叫蕭章的白髮青年,只是受了傷,卻沒被戚空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