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呀。那孩子,嗯,生的挺好的。”想起那個性子很是有幾分倔強,憨實的孩子,伏秋蓮就想笑,“他怎麼了,不會是又和你們過不去了吧?”
“沒有,不過他被先生給罰站,罰了一天,我們來的時侯還沒有放他回家呢。”
“啊,為什麼?”伏秋蓮的手頓了下,不由自主的就抬頭看了下外頭的天色,兩小也是才回家不久,這麼說,那小子還在學館裡?
現在的先生也學會了留堂?
她笑笑,看來,古今都是差不多的,老師罰學生,也就那麼幾種手段。
旁邊連清雖沒有出聲,可隨著伏秋蓮的問話,他也不由自主的放下了筷子,好好的留堂?
“他往先生的茶杯裡放了鹽和辣椒,先生沒看到,喝的都哭了,先生罰他,他還說不承認——先生便罰他,不承認,不認錯的話就不許他回家吃午飯。”
“……”
“那是有人看到他動的手了?”
“有一個人,是陳家的那小子說看到他放的,先生差點要打他手心呢。”把嘴裡的菜嚥下去,連寶搖搖頭,“不過我們都沒看到,也沒有其他的人看到哦,先生也沒親眼看到。”
“這樣啊,好了,你們可不許學他,吃飯吧。”伏秋蓮笑著在兩小腦袋上各自敲了一記,最後,卻是瞅了眼連清,眸中若有所思的光芒掠過。
午飯用罷,各自回屋,連清看著兩小走遠,自己去隨著伏秋蓮回了內室,看到伏秋蓮伸手去倒茶,他忙忙的先去拿了水壺,“娘子你坐,為夫幫你。”
夫妻兩人落坐,連清給自己也端了茶杯,抿了一口,他眸光微閃,“娘子剛才好像有話要說?”
握著茶盅的手微頓,伏秋蓮笑著搖搖頭,又點點頭,“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覺得吧,那小胖子好像不是這種太刁蠻的人,從他來咱們家可以看的出來,他只是性子倔了些,這等出格的事,倒不是你他做的出來的。”
“娘子是怕冤枉了那小子?”
伏秋蓮一笑,沒出聲。
她也只是心裡一想,連清剛才一問,便隨口就說了出來,若是真的計較起來,學館和她沒關係,她也沒親眼看到事情的經過,她哪裡能有什麼想法?
“娘子放心吧,我下午去學館看看。”連清幫著伏秋蓮續了茶,自己卻是坐在椅子上略一沉吟,點頭道,“娘子顧慮的很是,若是他做的也就罷了,可若不是——是誰做的就是誰做的,不能冤枉學生的。”
“嗯,相公這些天一直在家溫書,也是應該出去轉轉,只當是散心好了。”伏秋蓮也沒指望連清去當什麼包青天,但他肯出去轉轉,她卻是一萬個贊同並支援的。
要知道自打辰哥兒的百日宴後,連清可就沒怎麼出過門,除了吃睡,每日可就是一頭紮在那個小書房了。
雖然刻苦是要的。
但也不能這樣一頭扎進去啊。
若身子熬壞,可如何是好?
下午伏秋蓮就把這事給拋到了腦後,先生即是罰了那小子,說不定真是抓到了他的把柄?窩在家裡和辰哥兒玩了會,收拾了一會屋子,才想著把昨個兒辰哥兒吐的髒兮兮的小襖給拆了,劉媽媽便掀起簾子走了進來,才想說話呢,一眼看到伏秋蓮手裡的小襖,就是臉色一變,“姑娘您這豈不是打老奴的臉?有奴婢們在,豈有您這個主子做這些粗活的道理?”
伏秋蓮便笑,“哪裡有這麼嚴重,我只是覺得閒來無事,順便拆一下罷了,沒事的。”
“那也不成,姑娘日後可不許碰這些,您可是要做官太太的人,哪裡能做這些粗活?”說著話又回頭喊了冬雪兩個進來,面帶薄怒,“你們兩個是怎麼服侍的太太,這些粗活就看不到,讓太太自己動手做,你們兩個可真是當的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