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維持到現在,我是該要和你們道聲謝的。”
“太太您客氣,這是咱們應該的。”
周掌櫃的姿態放的極低,語氣謙恭。
伏秋蓮便笑了,拿了手邊的紅封先遞給了周掌櫃,“掌櫃的辛苦這些天,多少是我的一點子心意,您拿著過個年吧。”
這是屬於東家的生意,也是不成文的約定,所以周掌櫃的只是一頓便笑著接了過去,“多謝太太。”
另外那三個夥計是每人包了三個月的月銀,她笑著說了些吉祥話,最後端了茶送客,“這才是月中,若是生意好,咱們的鋪子怎麼也得忙到臘月二十六,就多辛苦幾位,我也不懂生意,周掌櫃的和幾位多費心吧。”
幾人口稱不敢,彎腰行禮,退了出去。
冬雨看著人都走出去,笑著和幾人打了招呼,兩步到了屋子裡,笑咪咪的,“太太,奴婢扶您。”
伏秋蓮瞅了她一眼,沒出聲。
心裡卻是暗笑,這丫頭肯定不知道,每次她在心裡打著小九九,有所求時,那雙眼就咕嚕嚕的轉,讓人想不曉得都難!
不過她卻不打算說破,只由著她在自己身側賣乖,直到進了屋,眼角餘光看著小丫頭一臉的懊惱,伏秋蓮不禁挑了下眉。
這丫頭忍了一路,難道說真有什麼難事開不了口不成?這下她又有些做不住了,想了想先尋了冬雪過來,問了幾句知道她也不曉得,便直接道,“你去把冬雨叫過來吧。”
等了沒一會,冬雨一臉不安的走了進來,“太太,您找我?”
“嗯,我突然想吃那個松子棉花糖,你且去做一些出來吧,多做一些,也好給劉太太和大太太她們送去一些。”
“是,太太。”
看著她轉身就走,伏秋蓮就撫了額。
這丫頭,明明給她機會的呀。
她便嘆了口氣,“站住。”
“太太您還有什麼吩咐?”
“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你說吧。我若是能幫的一定幫。”看著冬雨睜了烏黑的大眼,滿是無辜的看著她,伏秋蓮心裡就生出幾分的搓敗感,她對著咬唇不語的冬雨招招手,“你和冬雪都跟在我身邊時間不短,應該曉得我的性子,旦凡是我能幫的,我是定不會讓你們為難的。你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是,是奴婢的哥哥,他,他前幾天找到了奴婢——”冬雨緊緊的抿著唇,臉上雖然仍是在笑,可卻明顯沒了之前的明媚,“哥哥,哥哥說我娘病了,病的很厲害。奴婢,奴婢想——”
“你是不是想回去看看?”
冬雨搖頭,又猛的點頭,頭越垂越低。
她有什麼臉去和太太開這個口啊。
當初家裡可是她把賣了死契。
她知道這事時也很是生氣,曾經暗自在心裡發誓,以後定不會再回那個家,也不和那個家再走動,她,她只當自己就是個孤女。
是個沒父沒母的孤兒。
可現在,哥哥找到了她,還說娘病的很厲害,都快要死了,她卻很難過。她也很想回去看看,可她又不想回去……
娘當初親手把她交給人伢子的。
“奴婢,奴婢不想回去。”最終,冬雨哭著跑出去,伏秋蓮想了下,只讓冬雪跟過去看看,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這會多少猜到了幾份冬雨的心思。
這丫頭估計一方面是擔心,一方面又對家裡抱著很深的心結吧。畢竟,這個家是把她賣了,不再接受她的。
一邊是骨血親情。一邊是被全家親人拋棄,心裡的怨憤……若是換了自己,她一定也很難過,照樣會不知所措的吧。
晚上臨睡前,她特意把冬雨留在身邊,由著她把燈花剪去,伏秋蓮招招手,讓她坐在身側的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