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樣說的。
只能說,對方一定知道些什麼,或者,是受了什麼好處,或者不可能是背後打辰哥兒主意的人,但是,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或者,就是直接動手的那一個?
連清聲音低沉,“人在哪,帶我過去看看。”手緊緊的纂在一起,死了,死了!
怎麼可能死了?
阿財也是心頭一緊,這一死,以後的線索……
“大人?”
“過去看看再說。”連清這話說完,直接抬腳往前就走。身後,阿財幾個你看我我看你,互看幾眼,趕緊緊走兩步跟上去,“大人您這邊請,小的給您帶路。”
是村子裡最偏的一角,一個半廢墟般的房子。
屋頂掀起一角,完好的一角地下鋪著張破舊的看不出顏色的被子,而這會,被子上躺著一個人,臉色鐵青,胸口的衣裳被鮮血給染紅,成了幹褐色。
連清眉頭一跳,咬著牙,“去許仵作。”
“是,大人——”
連清站在門口,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屍體,要是眼神能殺人,估計他把眼前的人給碎屍萬斷了,理智,在時間的流逝中一點點消去,換回來的是他緊繃的足以要斷掉的弦。
那些人找辰哥兒,他們是想做什麼?
對付他?
想起幾年前自己在萬山縣一夥打斷的那個拐賣嬰幼兒的窩點,幾個地方他看到的那些孩子,不少人都是殘廢,缺胳膊斷腿的,行動之前伏秋功褳和他說過,那些人是故意打斷那些孩子的手腳,好以博街上人的同情心。
能順理當章的多乞討幾個錢。
說實話,連清當時聽著是震驚的很,這天底下,怎麼能有這麼狠心的人?雖然當時他也憤怒,覺得這些人該殺,可當真的把隱在萬山縣的幾處窩點打掉,他親自去看那些孩子時,那一個個畸形的孩子,當聽到那些人講,有些孩子原本是好好的,可被他們拐過來,故意的弄斷手腳,以期駁得同情,那一刻,生平第一刻,連清覺得自己想殺人!
怎麼可以這樣的利用孩子呢?
這些孩子都是無辜的呀。
當時,他覺得自己是他這一輩子最生氣的時侯。
不會再有之一。
可現在,看著眼前的人,想想前一刻還在自己跟前兒活蹦亂跳的兒子,這一刻,連清才覺得,這時侯的自己,除了想殺人,他是連把對方撕了的心都有了。
仵作查驗,一臉的凝重,“大人,是他殺——這一刀斃命,手法嫻熟,足以肯定是兇手對殺人不陌生,而且,這人滑落在地,應該是被人逼到牆角,一刀捅過來的,一刀透胸,這人力氣不小——”仵作眸光在地下一陣搜尋,一指旁邊開著的土窗,“對方是從這裡走的,您看,這窗雖然是著著的,但有新開的印子——這就說明——”
“這就說明,外頭那會有人來了。所以,他來不及,也不能讓人看到他的樣子,所以,直接跳窗子走的。”連清說著話,阿財已經帶人去窗後仔細檢視。
半柱香功夫後回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大人,後頭不遠處就是那條河,對方要是順著河走,沒有一點線索。”
“……”
忤作雖然不曉得出了什麼事,但人命關天,他皺眉看著地下的屍首半響,猛的彎腰拿起了屍體的右手,眼前一亮,“大人,死者手心裡纂了塊玉佩,而且,幾個指甲上有血痕,應該是和兇手掙扎時留下來的——”只是傷的是哪裡就不很清楚了。倒是那個玉佩……
仵作自地下屍體的手中把玉佩拽出來,雙手恭敬的遞給連清,“大人您請看。”
普通,街邊上隨便一把抓,賣的全是這種玉佩。
可又不普通。
村子裡頭的人都是做農活的,誰會買個沒用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