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個世界之上唯一的親人,已經死了!
顫抖的伸出手來,輕撫著父親凌亂的鬢髮,解飛兒再也無法自已,嚎啕大哭起來!
……
良久之後。
“大師姐……”
一個低低的聲音,在密室的角落裡響起。
解飛兒抬起頭來,星眸中滿是淚水,看著那衣衫不整的少女。
“樂兒,不要怕。有我呢,你不要怕。”解飛兒用力抿緊嘴唇,輕聲道。
“大師姐!嗚嗚!”艾樂兒看著解飛兒,放聲大哭起來。
解飛兒輕輕站起身來,走到艾樂兒的跟前,輕輕把她攬在懷裡,拍打著她的肩膀。
“乖,不要哭了。不要怕,有師姐在呢!”解飛兒運用元力蒸乾眼淚,輕輕安慰道。
她的目光漸漸變得沉靜,一絲冷厲悄然的斂於其中。這一刻,她不再是以前的解飛兒,而是發生了徹底的蛻變。
或者說,成長。
清虛宗山門已經沒有了,可是清虛宗並沒有滅亡。至少還有她活著,還有艾樂兒活著。
而她是大師姐,所有的擔子都需要她來承擔。無論是殺死宗門的仇人,還是光復宗門。
哭泣是無法改變這一切的,哭泣也無法讓死去的父親復活,所以她心中發誓,從此之後,絕不哭泣!
……
良久,艾樂兒終於是平靜了下來。
“樂兒,不要怕。”解飛兒看著艾樂兒,臉色依然蒼白如雪,目光卻是無比沉靜,“告訴師姐,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一切是誰幹的?”
艾樂兒眼中滿是淚水,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是……他!”
解飛兒看了過去,艾樂兒的手上緊緊地攥著一本書。書的裝幀極為精美,封面之上,寫著“向晚廬詩草”五個大字。
解飛兒秀眉輕皺,伸手拿過那本書,翻開扉頁,上面畫著一個劍眉星目的俊朗青年,青衫磊落,手拿摺扇,看上去極為灑脫。
“是誰?和這本詩集又有什麼關係?”解飛兒急促問道。
“師姐,攻打我們的壞人……就是他啊!現在的他竟然成了一個壞人,嗚嗚……”艾樂兒淚眼朦朧,小手指著那畫上的青年道。
“你是說,宋軒?”解飛兒急促道,“可是宋軒不是六級武者麼?他怎麼有可能攻入我們清虛宗?他怎麼可能是我父親的對手?”
在蕭州的六級武者之中,宋軒的實力並不突出,若非是因喜好詩賦,讀過宋軒的詩集,解飛兒根本就不會認識他。
“師姐,宋軒恐怕已經不是六級武者了!”艾樂兒哭泣道,“他殺死大長老,只用了一招!大長老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而且宋軒根本沒有用武器……”
“什麼!”解飛兒嬌軀猛然一震。
父親的實力她很清楚,雖然在清虛宗之中上官宗主號稱第一高手,但是解飛兒知道,其實最強的還是自己的父親。
父親的實力何等強悍,居然被宋軒一招殺死,而且沒有用武器!
那麼宋軒恐怕真的如艾樂兒的猜測,已經不是六級武者了!
敵人居然如此強大,這讓解飛兒也是感到了一絲無力。
“樂兒,宋軒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解飛兒用力抿起嘴唇,俏臉上現出堅毅之色,不管對手如何強大,她都必須要為父親報仇,“這是為什麼?我們清虛宗和這宋軒,根本沒有任何的過節啊!”
“宋軒說,是因為我們幫助了落雲宗。看樣子,他似乎是和落雲宗有著極大的仇恨。他說殺了我們所有人之後,就要去殺光落雲宗的所有人……”艾樂兒含淚答道。
“……原來如此!”解飛兒臉色陡然蒼白,喃喃的道。